于谦朝他摇头别过,示意他不必再争执,给台阶就下!咄咄逼人只会让惹得一身腥。
胡濙无视同僚暗示,铁了心要争个明白,直言不讳道:“启禀圣上,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信奉正统,道教虽有其玄妙之处,但终究非我朝治国之术。臣担心此举会引发朝野非议,动摇民心。”
朱祁镇眉头微皱:“胡爱卿的忠心朕心领了,但朕自有分寸。玄真道士的方术确有其独到之处,非寻常医术所能及。朕此举并非轻信方外之人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。治国之道,需兼容并蓄,方能长治久安。朕不过是借其所长,以助龙体康健,何来动摇民心之说?”
“玄真大师乃钦天监特派的星象高人,深谙天文地理,精通阴阳五行之术,算得一手的好卦象。朕近日身体微恙,宫中御医虽竭尽全力,却未能根除病根。玄真大师以其独门方术,不仅缓解了朕的不适,更指点了朕如何趋吉避凶,确有实效。”
朱祁钰闭眼,这连装都不愿意装,直晃晃把道术摆在明面上。
胡濙一听‘钦天监’三个字大惊失色:“钦天监?!钦天监不是个寻常机构,其职责乃观测天象、制定历法,怎能涉足宫廷医术之事?此例一开,恐乱了朝纲,臣恳请圣上三思。”
朱祁镇没了耐心,摆手敷衍:“此事无关紧要,可还有要事禀报?”
胡濙见状,心有不甘,也知此刻不宜再争辩,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虑,躬身答道:“启禀圣上,边关急报,鞑靼部近日频繁骚扰边境,守将已多次击退,但敌势凶猛,恐有大规模入侵之兆。此外,江南水患严重,灾民流离失所,急需朝廷赈济。”
朱祁镇先问玄真:“大师你可有良策,能助我朝化解眼前这内忧外患之局?”
百官瞬间瞪大双眼,钦天监何时能插手宫廷之事?这分明是越俎代庖,乱了祖宗规矩!钦天监素来只负责天象历法,如今竟涉足朝政,岂不是要让天下大乱?
胡濙急得跳脚,额头上已现细密汗珠:“圣上!钦天监不过是观测天象、制定历法的机构,怎能干预朝政大事?若此风一开,朝廷纲纪何在?臣恳请圣上收回成命,依祖宗之法行事。”
朱祁镇不以为意:“天灾人祸乃是天意所为,大师既然精通天象,或许能从天意中窥见一二,为朕指点迷津。”
不仅是胡濙,于谦等人也是傻眼,乱套了!规矩都乱套了!倒反了乾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