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,冷汗和剧痛沿着他的脊背流下,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。王振的意识开始模糊,但他仍试图抓住最后一线生机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嘶哑地喊道:“朱祁钰,你这卑鄙小人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我诅咒你永远都活在恐惧之中,你的皇位坐得不安稳,总有一天,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王振的声音虽然微弱,却充满了怨毒和诅咒。
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便瘫软下来,再无声息。
朱祁钰看着王振的尸体,用脚踢了踢王振的身体已经冰冷,毫无反应。
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,但很快又变得阴。
他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后,低声自语:“这下,再无人能威胁到我的皇位了。”他转身离去,留下王振的尸体在臭气冲天的马圈中,无人问津。
于谦守在马圈外,看到郕王走出来,发现他的衣袖沾上了一抹暗红的血迹。他心中一惊,但面上却不动声色,递上一块洁白的手帕,恭敬地说道:“殿下,您似乎沾染了些许尘埃。”
朱祁钰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袖,接过手帕,轻轻擦拭着,语气淡然:“于尚书,你总是这么细心。”
于谦微微低头,不敢直视朱祁钰的眼睛,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同,要是说起是哪里不同,好像是他身上那股曾经的锐气和正气似乎已经荡然无存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和冷酷,连眼神都变得深邃难以捉摸。
朱祁钰把手帕收进袖中。他心中清楚,虽然王振已除,但朝中还有不少忠于旧主的势力,他要是不想让历史重现含冤而死,手上必须沾血。
杀王振和战场上杀敌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杀王振时,朱祁钰只有愤怒和复仇的快感,那是对背叛者的惩罚,也是对权力的巩固。而战场上杀敌,则是另一种体验,那是对生死的直面,带上了正义之名。
朱祁钰幽幽吐出一句:“这条路真是艰难啊。”
“什么?殿下你说什么?”
于谦听地不太清楚,朱祁钰微微一愣,随即恢复了平静,他轻轻摆了摆手,示意于谦不必过于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