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区一个筑基初期,安敢猖狂!”一名筑基怒道,“尉迟兄,且让我去将他擒下!”
可尉迟晖垂目而坐,一语不发,云淡风轻,没有任何反应。
辱骂声再次响彻山峰:“无胆鼠辈,掉毛阉狗,连声都不敢吱一声,是在忙着吃屎吗!”
又是一人瞪圆双眼,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,尉迟晖轻轻挥手:“他故意以言语相激,就是要将我们诱出阵去,这都看不穿吗?”
那修士满脸不忿:“尉迟兄,就算是诱敌,但他确实是孤身前来,周围根本就没有同伴。区区一人,何足挂齿!都不用你出马,我等就能将他斩杀!”
尉迟晖叹了口气,看来自己亲自到此坐镇,是完全正确的:“云山派的大体事迹你们也看过,这样一个崛起迅速的宗门,一派之长会是傻子吗?”
“他孤身来此,必有依仗。身边无人,下方呢?峰顶下方全是森林,神识太远无法触及,最宜伏兵。纵使没有伏兵,他也一定有能够拖延时间的本事,没了大阵遮掩,他想办法拖住我等,敌军再赶来相助,那时就危险了。”
“凡事都要想到前因后果。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?无非就是云山派战力不足,不敢轻易强攻,想用激将法诱敌出去,逐批灭杀罢了。”
周围修士听得打了个激灵,心服口服。
尉迟晖继续道:“他越是如此,我们就越要沉得住气。需知真正胆小的不是我们,而是他。正是不敢强攻,才在外狺狺狂吠。若是实在听不下去,以灵力封闭耳道即可,何必理他。”
陆乾,你越是不想强攻,我就一定要逼你强攻。你不知道我驻军的情况,就不敢贸然全军压上,将在添油战术中更快地消耗力量。
只要你云山派战力都陷于金霞峰上,我就会调动鸣沙湾修士来援,将你灭于此处!
陆乾立在大阵外围,叫骂了一炷香时间,翻着花样把敌人的祖宗十八代连同未来三代都骂了一遍,喊得口干舌燥,但大阵巍然不动,竟然连个冒头的都没有,不禁心中暗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