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脸色微变,位于东道主营帐后方的,其中就有大河部落的营帐!
他这才注意到营地里的人变少了,除了自家部落和有虎、穴狮部落的族人三三两两地扎堆唠嗑,几乎不见其他部落的人,显得有些冷清。
本来没什么,毕竟现在时候不早了,人们可能都回各自的营帐休息了。
但营地里不断响起的惊呼表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怪哉!就算是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地繁衍,也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啊!
云纳闷地朝营地后方走去,热闹的景象重回视线,火光也更加密集,各个部落的人果然都集中到了这里!
他穿过兴奋的人群,他看见大河部落的女人们和那个叫枭的小孩散在各处,正绘声绘色地给其他部落的人讲故事,听众们无不面露惊骇之色,此起彼伏地爆发出惊呼之声。
他路过一个个聚众讲故事的火堆,一些陌生的人名无可避免地钻进他的耳朵,诸如“盘古”、“伏羲”、“女娲”、“神农”之类,令他大惑不解。
这些故事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?
大河部落的营帐外最是热闹,离他而去的酋长们几乎全在这里,包括有虎部落的剑齿和穴狮部落的狮心,正同狼爪谈笑风生,好不愉快!
明明我才是东道主!明明我们部落才该是全场的焦点!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大河部落转!这不符合传统!
云异常恼怒,又发现不见踪影的黑熊赫然也在其中,正专注地倾听那个异端滔滔不绝的讲述,顿时生出一种众叛亲离之感,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身后忽然响起比如今的气温还要冷上三分的质问,黑熊一激灵,回头对上那双几欲喷火的眼睛,立刻怂了半截。
“云酋长。”张天很客气地问好,“我正在向黑熊祭司请教祭祀的礼仪。”
“我还不是祭司!”黑熊连忙更正,“我只是学徒。也算不上请教,我懂的东西伱都懂,你懂的东西我却听不明白。”
黑熊是个老实人,张天给他讲解太极八卦图,他听得云山雾罩的,但看见张天画出来的阴阳相生的太极图案,他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其中无与伦比的美感,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奥妙。
张天说,雪不是万物之源,甚至天空也不是,阴阳才是,又说雪和天空都是由阴阳变化而来,本是同根生,不应该区分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