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给那讨债鬼要债的?”谢淮安侧起身体,丝滑的薄被一路顺着胸膛往下滑。
圆妞夜视能力完全不输给光亮时刻,脸腾地别过去,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。
她满脑子都是他那一大片紧实的肌肉线条,一直延伸进小腹内。
气势被羞恼的情绪削弱,她张了张唇,接道,“他只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,你能欠他什么,一口一个讨债鬼?”
小主,
闻言,谢淮安蓦地起身,圆妞再次别过视线。
手腕一紧,她只觉得被一股大力牵着往外走。
等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被拽到另一个房间。
然后,惊悚的一幕幕在眼里划过,格调优雅的每一间客卧,统统乱得像被打劫过,床单移了位置,枕头更不在床上,昂贵的地毯上布满污秽,明显是被人吐过。
圆妞捂住鼻子,谢淮安立刻将门锁死。
“我倒想知道,我到底欠了他什么,特地选在我家讨债。”
“他吐的?”圆妞第一反应就是小胖墩过敏症又发作了,第二反应是脸更红了。
明亮的光线下,谢淮安连西裤都没脱,光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,眼前,是一览无遗的结实胸肌,还有小腹处的紧实。
她耳热心跳,含糊不清道,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他病了,可能是在碧水阁吃坏了,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?”
留个小病患在家折磨自己,不是纯自虐么?
谢淮安猜到她在想什么,一脸冷肃,“我是他什么人,送他去医院?”
“不是你干儿子吗?”圆妞下意识想到碧水阁里小胖墩喊他爸爸时,他接的那句“他都喊你妈了,我是你合法丈夫,叫声爸爸也不为过。”
谢淮安蹙眉,唇角勾起嘲讽,“一心想离婚的是你,想让我给你儿子当爸的也是你,谢小姐,你到底是几个意思?”
他忽然的翻脸让圆妞局促。
一瞬,她被质问得脸颊发红,有燃烧的趋势。
这时,小胖墩又一声啼哭,圆妞焦急欲走,转身撞在房门口一人高的艺术品上,侧腰疼得她立刻软下身去。
一双手反应极快地穿在她纤细的腰间,轻轻扶了一下。
速度快到让人以为那是一场幻觉,可柔软腰间略显冷硬的触感骗不了人。
圆妞一时失神,这是继别墅玻璃碎片后,两人第二次身体触碰,尽管隔着布料,圆妞还是不可控制地觉得腰间发麻。
“妈妈。”
奶声奶气的一声叫唤把圆妞拉回现实,她赶紧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家伙,认真纠正道,“姐姐。”
“妈妈。”小胖墩很是固执。
一旁的秦宴双眸一挑,看得津津有味,“身体比嘴巴诚实,你刚才那杀人的眼神不比亲妈胜似亲妈,谢总的门都被你弄坏了。”
圆妞转向谢淮安那扇看起来就木料名贵的房门,难掩心虚,“门多少钱,我会赔的。”
谢淮安换上一件黑色衬衣走出房间,听见这句话,不咸不淡道,“不急,等几个房间清理过后一起结算。”
圆妞闻言,圆眼微瞪。
她还记得那条害她倾家荡产的西裤,今天的这一通赔偿下来,少说也要几十万,把她卖了都不够吧?
遗嘱的转让协议虽然已经签好,但律师那边还要联系银行放款,如果谢淮安一定要她马上赔偿,她真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似是看穿她的为难,谢淮安幽眸不经意转了转,“最近临城有一场非公开的慈善晚宴,你代替我去走个过场,就可以抵消这笔赔偿,怎么样?”
“只是走个过场?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
“好,我去。”
圆妞爽快答应,又询问了秦宴关于小胖墩的一些病情,下了定论,“他对牛奶过敏,是过敏体质,碧水阁里吃了太多海鲜,所以会吐,你给他吃过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