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袋像被人重击了一下,一瞬间的麻木,紧接着有一道来自很遥远的声音说,“见死不救,有违神旨。”
她无心追溯说话的是谁,本能出手往他后背一推,她不是医生,同样的急救手法不需要重复去做,那一推是调集了周身灵力的,灵力入体打在后背位置,能受她意念的牵引锁定那颗碍事的葡萄原路返回。
这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圆妞跟老邢在救小男孩,但黑皮男人那伙人是不长眼的,以为满世界都是跟他们一样的刁民。
“放开我外甥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,他要被你们弄死了,这房子还是我妹妹的。”
这会儿大伙都忙着,小蕴也正在替乔子落止血,唯独青木是最闲的那个,他之前嘴皮子磨得越来越光,不介意再练习一下,当场就怼了回去。
你来我往才过了一招,突然,一颗青绿色的圆葡萄被喷了出来。
伴随着小男孩的大口呼吸,青紫的面色瞬间缓和过来。
他哇地哭喊,嘴里“妈妈妈妈”地叫着。
圆妞一颗提着的心落了地,一回头,对上黑皮男人尴尬的一张脸,说,“别把人想得跟你们一样龌龊。”
闻言,黑瘦老头不服了,“别以为救了我外孙子就能怎样,一码归一码,这房子我们不会妥协。”
青木听不下去了,怒道,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要不是谢大师,你外孙子都没命住这个房子。”
老头被说得一噎,表情是一瞬的松动,嘴里却不把门,“要不是你们过来闹,我姑娘会失手伤人被警察抓吗?警察不来抓,我外孙子能被葡萄堵着吗?”
青木见过泼皮无赖,没见过倒打一耙还理直气壮的,他也懒得再吵,因为看清对方根本不讲理。
青木把希望寄托在圆妞身上,她在他心里,已经自带光环,能摆平一切。
圆妞扫了众人一眼,看见人群最后那道还在恐惧难过的身影,同时,担忧的眼神落在受伤的老邢和乔子落身上,“小蕴,青木,麻烦你们送他们去趟医院,张警官留下来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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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邢自然也是信圆妞的,他二话不说配合离开。
剩下人里,除了李姐和那伙农村人,还剩下几个看热闹的邻居。
对门那对夫妻见人走了大半,有了发挥的余地,对圆妞竖起大拇指,夸赞道,“哎,上回我孙女被龙眼咔住嗓子眼儿,我闺女还是个护士呢,愣是折腾了老久才给弄出来,小姑娘,你是学医的吧?”
圆妞真没心情搭理邻居大妈大爷,淡淡给了一个微笑。
转眼,她提着虎头虎脑找妈妈的小男孩,往桌上一放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黑皮男人率先急了,“你敢动我外甥一根头发丝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”
眼下警员走了一半,他一个农村糙汉更是目无法纪,敢当面威胁人。
圆妞根本不惧,威慑力十足的圆眼直瞪他,“好啊,你过来试试看。”
“嘿,我还怕了你丫的。”黑皮男人被挑衅到了,推了推袖子上前就要甩圆妞一个耳光。
谁料圆妞偏头的速度太快,他来不及收手,只觉得手速越来越快,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的手继续往前。
手掌绕着肩膀,一巴掌准确无误地扫在半边脸上,扫得他糙脸一阵热辣。
这还没完,他气鼓鼓地打算重新扇圆妞一巴掌。
心念一起,手跟上了发条似地,自动挥出去,沿着原来的路径重新回到自己脸上。
这种事儿一次就算了,两次三次不免诡异。
邻居夫妻看得眼睛都直了,张嘴互相搀扶着不断往后退,直到身后屋门一开一关,躲回自己家去了。
这边,黑皮男人还在坚持不懈地自虐,巴掌声越来越响,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。
黑瘦老头上前制止,好几次差点被掌掴得摔倒。
他气得老脸一沉,似是不信,又不得不信,用乞求的口气道,“小姑娘,有话好说,你让他住手,有事好商量。”
开玩笑,刚才那两下虽没把他扫飞,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壮年男人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