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的名声保住了,身为老管家,自然是高兴的。
跟在后头的是秦宴,他还是那副损人利己的模样,在里面替圆妞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,大多数时间都在默默看戏。
渐渐地,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。
梅叔是明着来的,秦宴是暗地里来的。
要说两人跟来的目的是保护她不受人欺负是不可能的,因为从头到尾,两人都没拦着她替江伊人解蛊。
实际上,谢家做了这么多,无非是要她替江伊人解蛊,而她乖乖掉进这个圈套。
她一时看不透梅叔和秦宴到底是授了谁的意,谢国望还是谢淮安?
如果是谢淮安,他早表明不怕得罪江家,那么江伊人是死是活又怎么样?
所以,答案显而易见,两个都是谢国望的人。
姜,果然还是老的辣。
她想到一种可能,今天要是不替江伊人解蛊,恐怕剩下那百来家媒体会把她喷得连门都走不出。
三人顾自走着,秦宴率先开口,“你那把匕首挺不错,方不方便拿出来给我们赏玩赏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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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了我们,梅叔也有兴趣?
果然,梅叔疑惑道,“什么匕首?丫头你藏着利器呢?”
圆妞对秦宴有了防备,自然不肯,又怕梅叔担心自己,神色淡淡道,“吓唬吓唬江小姐的玩具而已,真的匕首怎么可能长成那样?”
乾坤袋里正愁邪火没处发的嗜龙钩听到圆妞这话又自卑了,想当年,它最叱咤风云引以为傲的就是那一口整齐锋利的大白牙,逮谁咬谁,吃嘛嘛香。
现在,掉的掉,坏的坏,残缺不全连变个身都被人看成一把钥匙,它真的emo了。
“那你用什么来给江小姐解蛊的,不要说是你的意念?”秦宴满眼不信,说话的样子很是欠揍。
圆妞随便扯了个谎,“匕首只是个障眼法,真正的法门是玄门秘诀,不轻易透露给外人的,你要是实在想知道,有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秦宴两眼放光。
“你先拜我门下,叫我一声师父。”
话毕,秦宴露出你戏耍我的神情,不急不慢道,“不是我不敢叫你师父,怕我叫了,你又教不出来什么,我岂不是亏了?”
两个人无形中耍起嘴皮,圆妞知道秦宴是在用这种方式跟她套近乎,而她几乎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。
万幸他对嗜龙钩的兴趣跟普罗大众没什么两样,她也就放下心来。
同样,梅叔也没有任何异常,他维持着谢家衷仆的形象,默默跟着她,事无巨细地操心着,比如此刻,车子送到她学校门口,他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,贴心嘱咐,“丫头,里面都是你爱吃的糕点,回头跟室友一起分着吃,再别把自己弄瘦了,回头你奶奶在天上该找我算账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让圆妞升起酸涩,这段时间忙着拜师学艺,她连去看奶奶的时间都没有。
她低着头,谢过梅叔,取过食盒,转身时突然道,“梅叔,我想奶奶了。”
梅叔心底一窒,那张历经风霜的老脸出现了一张不平静的脸,但圆妞低头并没发现。
他说,“我也想阿羡了,再过几天就是她的五七,正好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