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晚屏见谢国望拖着病体出房间,赶紧上去扶他,“老公,你还病着呢,怎么就下来了?”
男人站定,锐利的眸子看向圆妞,状似无意道,“我再不出面主持,这个家都要让人给拆了。”
谢国望没指名道姓,但在场谁都能听出来他对圆妞的不满。
圆妞瞳孔一缩,一股很强的预感油然而生,这个家里第二难搞的人物出现了。
果然,谢国望略微微躬背,接着她刚才签字离婚的意思道,“没签字就还是谢家人,就算离婚,你也还是谢家人,你可以改姓,但不能否认谢家米水养大的事实!”
圆妞一怔,这是用上道德绑架了。
郑晚屏暗中观察圆妞神色,见她不言语,一边给丈夫顺气,一边从兜里摸出个葫芦样的小瓷瓶,取了几粒药丸塞他嘴里,然后用劝诫的口吻对圆妞说,“当初答应老太太结婚的人是你吧,不管怎样,既然答应下来就该按约定办事,你现在的身份是谢家儿媳,谢家的一份子。”
这对夫妻唱双簧,一人一句把她绑在道德的耻辱柱上,好像她今天不救江伊人,就是置谢家生死不顾的坏人。
她忽然就寒了心,盯着两个没什么真心的人道,“按你们的意思,我跟谢家是脱不开关系了,对吧?”
谢国望好不容易缓过来,冷声道,“你知道就好!”
他走向一旁被医生围着抢救的江伊人,狠了狠心对圆妞下最后通牒,“这个蛊,你今天必须解。”
他向来强硬惯了,不由拿出公司里高位者的做派,为的就是压圆妞一头。
但她不知道圆妞看着是个柔弱的小姑娘,骨子里已因修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尤其是心性和性格,不再轻易被一个普通人的气势碾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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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唇,用冷淡到极致的声音道,“如果我做不到呢?”
一时,客厅里所有人,包括医护和保镖,身体莫名绷紧,等着一触即发的战争。
“那你等你做得到为止,”谢国望眼神示意保镖,几人立刻上前钳制圆妞。
可圆妞不是菜鸡江伊人,她懒得动,视线一扫,无声的威压悄然释放。
靠她最近的四个保镖几乎同时停止动作,伫立原地,跟那股莫名想要跪地的冲动抗衡。
“你们几个是死了吗,给我按住她!”谢国望气怒攻心的声音响彻在别墅。
然后重重咳了几声。
郑晚屏怕把圆妞惹急了,赶忙眼神示意一直沉默的儿子帮忙。
谢淮安冷眼旁观了这么久,情绪惯有的冷沉,看不出一丝喜怒,一出口就是,“先把江小姐送去医院。”
医护堪堪为江伊人包扎好伤口,她从昏迷中隐隐转醒,听到谢淮安的声音忽然拖着虚弱的身体强自挣扎,嘴里念叨,“淮安,你把这女人休掉了吗, 她很坏的,贪你钱,馋你身子,还朝我嘴里塞毒虫,她要把我害死,你快点休掉她,让她死心……”
“江小姐,你是不是被蛊虫控制得连说实话的本事都没有了?”圆妞听不得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中伤,反击道,“我真好奇你是从哪里求来的蛊虫,该不会是方大师吧?”
她目前知道的养蛊人除了游僧还有一个方大师。
江伊人显然没想到会被她猜中,以为两人认识,追问道,“你少诈我,是不是方大师你不是更清楚?”
圆妞冷哼,“方大师有个绝活,我可不敢用他的蛊。”
江伊人一脸疑问,但又不敢问,怕露馅。
郑晚屏替她问道,“什么绝活?”
圆妞故意拖了几秒,勾起一抹冷嘲道,“因为他有个致命缺陷,只会种蛊,不会解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