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兄弟啊,这活儿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呀。” 阿牛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带着些委屈的语气说道,
“这一上午下来,我这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感觉都快抬不起来咯。咱这天天这么干,也太遭罪了呀,你说是不是?”
阿牛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李逸,那眼神里满是渴望得到认同的意味呢。
“兄弟,你说咱这活儿啊,可真是越来越不是人干的了。”
阿牛皱着眉头,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,“你瞧瞧,这陶土的量就跟那发了疯似的,一天比一天多。
咱都快成牲口了,可这工钱呢?就像被钉死了一样,动都不动。咱这么拼死拼活的,到底为了啥?上头那些人到底有没有把咱们当人看啊?”
阿牛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。
李逸静静地听着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。
他知道,这或许只是陶瓷厂经营问题暴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呢。
他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,然后附和着阿牛说道:“是啊,阿牛哥。再这样下去,大家的心都要凉透了,哪还有什么干劲儿啊。咱们这么辛苦,总不能一直这么吃亏吧。”
(2)
周围的工人们原本都各自寻了个地方,或靠着墙根,或坐在地上,正想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缓一缓疲惫的身子呢。
可阿牛和李逸的对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大家先是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,那原本黯淡的眼神里像是燃起了小火苗一样,一下子就来了精神。
紧接着便纷纷围拢了过来,就像一群找到了倾诉对象的鸟儿,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开了话匣子,迫不及待地诉说着心里积压已久的那些不满。
一位头发有些花白,脸上爬满了深深皱纹的老工人,缓缓地摇着头,那动作里满是无奈与心酸。
他用那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就是啊,咱这一天天的,从早干到晚,累得要死要活的呀。
每天回到家,连饭都不想吃,倒头就睡,家里人跟咱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呢。
咱拼死拼活地在这儿干活,可这日子过得,唉,都不像个日子咯,哪还有时间陪陪家里的老小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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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工人说着,眼眶都微微泛红了,那满脸的沧桑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艰辛与不易。
旁边一个看着年轻些的工人,一边皱着眉头,一边用力地揉着自己那已经有些酸痛麻木的胳膊,眼中满是委屈。
他声音里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抱怨劲儿:“可不是嘛,我这身体本来挺好的呀,可自从干了这活儿,感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每天都这么高强度地干活儿,我这身子骨哪受得了啊,照这么下去,非得累垮不可,到时候可咋办呀。”
一时间,各种各样的抱怨声就像涨潮的海水一般,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