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有罪。”
姚恕见状连忙跪地叩头请罪,心里更是恨不得骂了那几个开酒楼的祖宗十八代了。
保守估计,仅仅是这几个月的时间,他们就至少赚几十万贯,因为他们相当于没缴税啊,跟商行是一样的待遇的,商行还没竞争得过他们。
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呢?
“除了他们,难道这开封城,就没有其他懂酿酒的人了么?八块牌子,一块都没人抢么?”
姚恕闻言张了张嘴,然后欲言又止。
“说!有话就说有屁就放!”
“殿下,臣……臣也是无能为力,八千贯毕竟也不是一个小数,开封城里其实能随时拿得出八千贯现钱的人,其实也并不多,而且……而且据臣所知,他们虽然明面上只拿了八千,实际上每家,光是这上下打点的钱,只怕也都在三万贯以上,所以,谁敢贸然拿出这么多的钱来跟他们竞争呢?真要贸贸然进来了,这开封府上上下下,只怕是也不会配合他们拿这个牌子,拿了牌子,只怕这生意也做不好。”
“什么?哈,给我的钱,是八千,给下边那些人的钱,是三万?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这……这就是,道理啊,这钱如果交给谁都是交的话,交到私人的手上是交个朋友,交到公家,那不是,交个敌人?”
赵光义闻言狠狠一拍桌子:“朝廷的钱!!大宋的钱!!!硕鼠啊,硕鼠!!”
姚恕愈发的苦笑,然后低着头意味深长地道:“殿下,您,也是咱们开封的开封府尹啊。他们说,今年要扩大酒厂,会跟咱们开封府衙借十万贯,而且,那钱压根没动,就在咱们开封府的银库之中,那您说这钱,咱还能不借么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赵光义闻言立刻就明白了,同时也傻了,这是,贿赂到自己的头上来了?
当然,这世上没人敢往他兜里塞钱,但公廨钱就是开封府的兜啊。
地方官府都是过手的财神,绝大多数的税赋都是上缴朝廷的,开封府也不例外,尤其那酒税,这玩意是正税,是盐铁司的事儿,实际上跟开封府是没直接关系的,而公廨钱却不一样。
公廨钱的本质是在春天的时候将一笔秋天要上缴朝廷的钱,用高利贷的方式贷出去,秋天的时候收回来,本金上缴,利息则留下当做办公经费。
人家十三家商行把公廨钱给借了,但实际上那钱就放你们家仓库人家压根没拿走,到日子之后人家还把利息给伱补上,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啊。
关键是这钱还特么是合法的。
赵光义就是身份再特殊,他身为开封府尹,难道还能割开封府的肉,去填那盐铁司的肚?真要是干出这样的事,以后他这个开封府尹的命令就别想出这衙门大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