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陵年少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。钿头云篦击节碎,血色罗裙翻酒污。今年欢笑复明年,秋月春风等闲度。”
众人都是有些慨叹,而台上的莫荷则是已经有些精神恍惚,好似在回忆什么一样!柏姐见状上前了几步,莫荷回过神来,看见柏姐关切的眼神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弟走从军阿姨死,暮去朝来颜色故。门前冷落鞍马稀,老大嫁作商人妇!”
“商人重利轻别离,前月浮梁买茶去。去来江口守空船,绕船月明江水寒。夜深忽梦少年事,梦啼妆泪红阑干!”
这次不仅仅是莫荷感同身受,就连一旁的柏姐都是沉默了下来,四周的人更是仿佛被楚寒铮调动了情绪一样,都是有些沉闷。
这一句的杀伤力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,所以有些在下面伴奏伴舞的,甚至已经开始哭泣了起来!
楚寒铮背着手缓缓的走着,低下头轻声叹息了一声,语气微微颤抖:“我闻琵琶已叹息,又闻此语重唧唧。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!”
只这一句话,让何生直接站了起来,疯狂的跑到了窗边,几乎是身子半挂在窗边瞪大眼睛看着楚寒铮,似乎连头发都根根直立着!
而莫荷更是直接双腿一软,坐在地上,便是轻声地抽泣了起来!
“我从去年辞帝京,谪居卧病浔阳城。浔阳地僻无音乐,终岁不闻丝竹声。住近湓江地低湿,黄庐苦竹绕宅生。其间旦暮闻何物,杜鹃啼血猿哀鸣。春江花朝秋月夜,往往取酒还独倾。岂无山歌与村笛?呕哑嘲哳难为听。今夜闻君琵琶语,如听仙乐耳暂明。莫辞更坐弹一曲,为君翻作琵琶行!”
“感我此言良久立,却坐促弦弦转急。凄凄不似向前声,满座重闻皆掩泣。座中泣下谁最多,江州司马青衫湿!”
楚寒铮微微的昂着头,一滴泪似乎是轻轻的从他脸边滑落………
在暗处的一些大人物中,缓缓的响起了一声叹息:“这首诗,恐开诗界新风,燕王殿下诗才了得啊!”
“老夫,倒是从其中品出了些许不一般的味道………江州司马………嘿!”
场面上一时间万籁俱静,何生仍然呆呆的趴在栏杆上喃喃自语着:“巨作!巨作!”
何生紧接着便是仿佛疯魔一般,一遍遍的背诵着楚寒铮刚刚念诵的琵琶行,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!
楚寒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刚要上前搀扶何生,顾谨却是一脸严肃的制止了楚寒铰,摇头轻叹:“随他去吧,这首诗,实在是太震撼了!”
“炼词恰到好处,言简意赅,淳朴自然,大长篇的叙事长诗,却又返璞归真恰到好处,确实当得起巨作二字!”
顾谨不免的便是震撼的看向楚寒铰:“这首诗,真的是出自燕王殿下之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