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!该死的混蛋!我要扒了他们的皮!”
他愤怒的大吼。
幕布被锋利的武士刀砍得稀巴烂,丛野戴着面具的身影也随着幕布被切割而分裂。
但他的笑声却不断的传来,邪恶又刺耳的在办公室内回荡。
金发碧眼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完这一切,虽脸上看不出太明显的变化,但手中的酒杯却拿了很久,已经忘记了喝。
最后,碧眸深处闪过一抹异色,喃喃着道:
“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轻摇了摇酒杯,要将液体一饮而尽时,蓦的,一道利光闪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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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士刀从酒杯的底部向上劈开,酒杯瞬间脱手,红色的液体瞬间洒了一地。
也洒在金发碧眼男人西装上。
井上纲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喘息粗气盯着金发碧眼的男人:
“有意思?因为不是你的孩子,所以穆德先生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说出这种话!?”
穆德唇边的笑意逐渐凝固,他望着井上纲良,眼底浮现冷意:
“会长大人,这种事情您做的还少么?只不过这次失手了罢了,说到底,还不是你们技不如人?”
“你——!”
井上纲良闻言,愤怒值骤然暴涨。
他刚要再举起武士刀,就听对面神色淡定,轻飘飘的落下了一个人的名字,让井上纲良瞬间僵住了动作。
那是他的竞争对手,也是他在国内的死对头。
穆德拿着纸巾擦干净了身上,这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,视线望着他,平静道:
“会长大人,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,是因为您是会长,但会长也可以是别人,关于这一点,相信您比我更清楚。”
穆德转身离开,走到门口时,脚步顿了下。
他没有回头,却略带嘲讽的来了句:
“如果没有我们的扶持,你什么,都不是,区区一个搞科技的教授都搞不定,看来,我们也会重新考虑您的位置了。”
门打开,他离开。
可他的那番话,却不断的萦绕在井上的耳边,深深的刺激着他。
“啊!啊…!”
怒火攻心的他大吼着发泄,武士刀不断的挥动着,最后一刀重重砍在了檀木桌子上。
他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道:
“既然你们不仁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这帮欧洲的资本,垄断了国际上许多领域的贸易,包括这次对华国的行动,也是他们的授意!
只因为抢占了市场,危及了他们的利益。
垄断了那么久,怎么可能愿意把拥有的东西吐出去。
他们站在那个位置上,早就没有什么所谓高端的商战,把人弄没了,便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!
发泄了许久的他丢掉了武士刀,拨通了一则电话:
“尽快安排一下,我要和华国那边的人进行通话。”
……
宾利车上。
助理在和叶景润说着最近公司上遇到的事情。
随着彩色棉花技术在国际上引起关注,并掀起了无污染、原生态服饰的时尚潮流,但也受到了国外一些媒体的造谣和抵制。
叶景润对这些,早已习以为常。
毕竟,从城乡特色农业经济扶持、中医药产业的崛起、再到高端服饰品牌“北疆”的发展,哪一处领域都不是简单的。
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,好在他的背后,有着上面匹配的精英团队。
这段时间叶景润很忙,但他依然在晚上抽出时间来看容卿。
只不过相比之前,他没有上去就是了。
在医院对面的马路上,一辆轿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。
他想让容卿逐渐习惯,他消失在她世界里的日子,但他还无法做到,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她的存在。
她是他的精神支柱。
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,唯一动力。
倘若能避开猛烈的爱意,自然也不会有极度的悲痛袭来,但他没有避开。
他承接了那份幸福。
所以,现在,就要承受那份巨大的痛苦了。
……
接到井上纲良的电话,已经是两日之后。
叶景润听着电话里粗重的呼吸声,脸上是极致的冷漠。
井上纲良:
“打开天窗说亮话,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,只要放了我儿子。”
叶景润在自己的办公室内,落地窗外是林立的高楼,繁华的钢筋水泥建筑映在眼底,他冷冷蹦出一句话:
“一条命,不够。”
井上纲良听到这话,眼瞳骤然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