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顶得住爸爸监督写作业呢?
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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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数日,苍亦初都跟个小尾巴似的,天天跟着诗殃转来转去,送到跟前的病人无一例外全都认出来了,这银发银眸的男人,正是大名鼎鼎的玄岚宗银月修士。
但是这传说中的高岭之花,却日日伏低做小,给那神医拓跋翳亦步亦趋地端茶倒水,递刀递药。
怪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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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辈……”
诗殃把脉的手,从尉迟隐身上撤回,淡淡道:“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,无需服药了。”
“嗯,那位玄岚宗的修士也是这么说的。”尉迟隐点头,一双杏仁大眼总是时不时偷偷打量诗殃。
“你还有什么问题?”诗殃问。
如果不是两边各有木晗和苍亦初虎视眈眈看守着,还不至于如此如芒在背。
“前些日子,这位苍亦初师兄告诉我,不记前尘也可,不回玄岚宗也可,往后余生改用新身份生活吧,我想……”
“我想待在这里可以吗?”
“我可以打下手的,虽然我不记得人和事,但是我会看药方,还认识草药,如果不放心,我可以从学童开始做起。只求能留在这里。”
诗殃只将他人际关系抹去,安身立命的技能是无法偷走的,诗殃自然欢迎这位小医者。
又或者说,拓跋翳的衰老,何尝不是在迎接这位“小神医”的面世。
“当然。欢迎。”
“我还有个请求。”尉迟隐小脸红扑扑的,两颊酒窝也装满了羞涩。
诗殃道:“请讲。”
尉迟隐:“请前辈赐名。”
“取名?”
“嗯,师兄说,尉迟隐既然已经不在了,那,我就不需要再用这个名字,可以换一个,我想,我想让前辈给我取一个。”
诗殃看了看苍亦初,又看了看木晗。
“哥哥”和“男朋友”都不要,要他一个外人取名。
思忖了会儿,诗殃试探问:
“你要做我干儿子?”
尉迟隐:“不不不,不是,诶?误会,我是,我只是……”
“好了,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