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晨停下脚步看着早已回身，看着自己的祁旻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询问。

看着情绪似崩溃又似悲切，对于周晨这种不能接受事实愤怒的样子。

祁旻不由回想起了自己当时，探索到这些事实的时候。

那时的他，也是一样觉得遍体生寒，难以置信，读书的时候学的那些德智体美劳，全都是积极又向上的。

各种激励志气，鼓舞又正向的句子层出不穷，基本全部都是正能量。

这也导致他在没进入副本之前，过得最低谷的时候，都不曾想过人性，居然还能黑暗到这种程度。

后来经历的副本，虽然也是一些人性的丑陋，和各种贪婪的欲望而形成的世界。

但都没有这一个副本来的大。

不，或者说，在祁旻已知的副本世界中。

没有任何一个副本世界，有这个‘三鉎医院’所涉及的恶劣程度大。

这是一种很单纯的，完全属于人性的恶。

没有任何可供辩驳的理由，没有逼不得已也没有难言之隐。

所发生的一切仅仅是因为两个字。

贪婪！

对于钱财的贪婪，对于欲望的贪婪。

对于凌驾于生命之上，可供其肆意妄为的贪婪！

所以，周晨此时的询问，祁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
“这个问题，其实我也很想知道，不过我猜，最真实的一个原因，大抵还是因为人性本贪吧。

贪欲，是一种欲望。

每个人都有，只是大多都会加以控制，恪守本心。

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些群体，手中掌握着一些可操纵的资源和某些权利，就会去肆意的放大心中所能最大程度的恶。

将它投射出去，来以此满足自己最大的私欲和最大程度的利益。”

祁旻后退一步倚靠在墙上，声音平静地讲述，然后又似是回忆又似是感慨地再次开口。

“你现在应该也能猜出来，我和你们的不同，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雄虫，或者说我不是虫，我是人，一个不属于你们世界的人类。

这里，我不是第一次进来，对比你们所有进入这里的玩家，我应该可以称得上是，回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