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晴天把挖耳勺里的事物用纸巾裹挟下来,低头继续,说:“你不下去嘛,到时候肯定拿这个事情说。”
听小姑这么会做文章,陈洛更加龟缩了,干脆在“峡谷”赖线了。
空等的小姑走了,带着“公子”参拜父母大人了,“新人”没见着,不用想,宝宝已经开始生气了。
李晴天无所谓地持续掏耳朵,终于还是完成了这一项伟大的工程,看着一面纸巾上的坨坨,深感欣慰,功夫不负有心人啊!然后,丢下挖耳勺,丢下一句话——赶紧下楼来——一溜烟儿跑下楼去。
陈洛顶着压力,带领队伍走向了胜利,但是这无谓的胜利,很可能赢得了天下输了她!他没有庆祝,他在等待着救赎。
李晴天好歹是回来了,有些恼火地说:“看嘛,刚才喊你下去,你一动不动,小姑已经开始在汇报工作了。你把第一印象都搞坏了。”
陈洛苦着脸,不知所措。
李晴天说:“还杵着干嘛,走,我带你下去。自己表现吧。”
跟在李晴天屁股后面,陈洛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的太不礼貌了,简直是一记昏招,烂透了。
在老屋的大门口,遇见个高大的男人。李晴天喊:“姑爷。”
陈洛依葫芦画瓢:“姑爷。”
高大的男人没有挂着脸色,似乎深谙“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之道”。可是,陈洛和他擦肩而过时,也察觉到他眉间的一丝不悦。
厨房里,就着明灭摇曳的光,陈洛见到了剥笋的小姑,挺时髦的一个女人,挺李晴天说,在老公的呵护下,向来不知道打工挣钱为何物。
陈洛跟着不慎熟练地喊了声“小姑”,小姑只是轻轻地“嗯”一声,算是答应了。
李晴天也一点不友好,转身忙活别地事情去,留下二人在厨房。
陈洛能够清楚感受到小姑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,不是高冷,而是生冷。为了打破坚冰,他清了清嗓子,解释说:“小姑,刚才晴天非要给松松掏耳朵,松松游戏没打完,就喊我代打。我不是躲着不见您的。”
得,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,又回到那个古老的命题——到底是我重要,还是游戏重要?
显然,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小姑输得一塌糊涂。
听了陈洛的一番说词,小姑的内心毫无波澜,第一印象已经糟糕了,还是展示着自己非凡的演技:“哦,原来是松松耽搁你了。要得嘛,不是有心的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