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骑兵的首领当即下令:“向这些黑衣人发起攻击,准备…”他话没来得及说完,手中利剑正要挥下,却在此电光火石之际,千钧一发之间,一黑衣人单足点于自己胯下龙坐骑的头上,黑斗篷下看不清的容貌上,一双眼睛正注视自己。龙骑兵首领吓出一身冷汗,如此情况,实在是自己生平未见,要是这人动手,弹指间便轻易取了自己性命,仓皇之间,只好挥舞利剑胡乱劈砍,利剑却被弹飞出去。那利剑自脱手以后,在空中转了几个圈,直直插进地面,那被弹飞利剑的龙骑兵首领,手腕兀自发麻疼痛,颤抖不已,心下大惧,仍大喊命令道:“快动手杀死这些黑衣人。”他一说完这话,就被弹飞出去,身子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,陷了进去。
其他战士见了自己首领如此轻易地败了,士气了乱了些,但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,慌乱之下,也匆忙上前迎敌。龙骑兵虽人多势众,但敌不过这九十个本领高强的黑衣人,不一会儿,就败下阵来,像是秋日里的落叶,被纷纷横扫。
另一边的起义军,虽然数量更多,对付他们的黑衣人更少,但其中众人实力弱小,为首的丹虽然修为较高,却也不是对手,很快就被擒下。因为戏宰提前下令,不得杀伤,作为禁卫的黑衣人也未下杀手,轻易将两边的人打败,就将他们束缚起来。
怀岐问道:“公子,你要如何处置他们?”
戏宰说道:“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的。”他转头看着怀岐,继续道:“这儿附近有一座城堡,是起义军攻打下来的根据地,把这些人都放在城堡里去就行了。”
“可以不要为难丹吗?”怀岐再问道。
“嗯,好吧。”戏宰点点头,“我们走。”
平原上的百余禁卫一起施展咒语阵法,把起义军和龙骑兵一起转移至城堡那边安顿下来。戏宰抬手,束在指间的银色戒指,镜机闪耀一束银色流光,让戏宰一行人的形影便忽如云烟消散,似一叶轻舟划过青空,便也来到城堡。他们落在城堡高处的阳台,阳台正对着与黎明城相反的方向,映入眼帘的是光澄如洗的碧绿草原,活像是一块莹润淡绿的宝石,伴着微风吹拂,仿佛有光晕流转其间。
“把他们都安顿好,晚上,我要在城堡的大厅与丹见面。”戏宰转过头来,他的一绺秀发在微风里飘扬。
“好。”怀岐先羲然一步应了一声。
戏宰再转身,朝向无边平原的方向,他因年幼,身形小,够不到阳台的栏杆,牧清歌从一旁走来,双手倚在栏杆上,眺望平原。微风也吹来,梳开他的长发。牧清歌打量着高度大约在自己腹部的戏宰,大概是百无聊赖吧,他想也没想,就说:
“要我把你抱着或举起来看看风景吗?”
“不了。”戏宰说道。
“那我来?”伏悠也凑了过来。
戏宰说道:“给我拿一把椅子来吧,这儿采风不错。”他从自己的玄囊里变出一个画本,拿出一支精致的羽毛笔。
牧清歌想道:“他没有修为,怎么也有玄囊?因为是特殊种族吗?”
伏悠拿来一把白瓷似的椅子,拿到戏宰身边,一个视野开阔的合适位置,他笑着拍了拍垫子。
“谢谢。”戏宰坐到椅子上,翻开画本,那羽毛笔在纸上勾勒优美细腻的线条,和那柔美的轮廓,把平原的景象落到纸上,光色形影的轮廓,色彩的比例,深浅浓淡的晕染,还有那鲜艳的绿似要绽放一样。这柔和明快的色彩,因为对光的折射较弱,更能消除人眼的疲劳,宛如清新明净的生命,但那轮廓要描绘地浅淡一些,边缘要隐去、淡化一些,才更温柔淡雅。那湛蓝的天色,在视野里远处清晰近处若无。蓝色是一种神秘梦幻的象征,为了表现得更澄明些,也要淡一点儿,恰巧这天色蓝得若雪霁初晴。
他手里的那一支羽毛笔制造得极为精巧,不仅可勾勒线条,也可涂抹颜色。
荡漾起阳光,波纹起伏的图案在绿色的光影间打着漩涡变化,闪闪明灭的光线,像是一汪春水,回旋潋滟的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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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这片平原上的城堡,建造得巍峨雄伟,壮观非凡,金属的尖顶闪耀灿烂的辉光,排列整齐的落地窗在墙壁上,在阳光下闪耀,如一双双明眸。
夜晚来临的时候,点缀繁星的天空环形边缘,那儿星点似的萤火从草地升起,飞舞着,似草木的碎屑被风吹起,攀上清澄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