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犸们行走时震颤大地,他们约有一千只,仅有为首的那只是十七阶灵兽,他说:“水晶凤凰呢?他应该比我们来得更早啊,怎么不见踪影?”
鼹鼠答道:“这个我不清楚,也许过一会儿就来了,要再等等吗?”
“不了,我们…”为首的猛犸话音未落,却遭另一道声音打断。
“你们也等不到了。”一道透明的弧线凭空划过空间,把鼹鼠的头颅砍了下来。随即几道剑影也随之闪起,准准地刺中猛犸群中靠外围的几只,将他们杀死。
“大家小心!是谁?快出来,别鬼鬼祟祟的!”为首的大猛犸大喝一声,踩踏得天地几乎地撼山摇,甩起鼻子横扫,向鼹鼠死去的方向打去。
刚才是牧清歌使出的一招空雨幻烟杀死了鼹鼠和几只猛犸,然后从虚影步的隐身状态里退了出来,迎着猛犸的一记横扫,腾空高高跃起,闪过的这一击将扫清了远处山峰岩石,将其夷为平地,化为齑粉。
“准备作战,有敌人!”猛犸首领呼喊一声,踏前一步,用自己的身躯竖起一道屏障,化作坚实的壁垒,护住了身后的族群。他看准了腾空的牧清歌,和那泛起琥珀色光晕的透明空间,然后举起獠牙碰撞了过去,于是响起了一阵冰块破碎的声音,看见了泛金的细碎光点像沙粒一样撒下,尖锐的象牙长矛将空间贯穿。牧清歌施展遁空身法,化为一束灿烂流光,闪避到猛犸首领的右侧,拔剑上挑,一道鲜红的光芒贴在猛犸的庞大体形上。
“轰”地嘶喊一声,猛犸首领因疼痛怒吼起来,势如雷霆霹雳,再次挥舞粗壮的鼻子横扫过来,好似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鞭,将大地抽打地震颤了起来。牧清歌持剑格挡,倒退四步,剑锋兀自震颤不已,猛犸首领的鼻子从牧清歌的剑上滑过,落到大地上,凹陷了一道沟壑。
猛犸首领沉重地喘息着,鼻子颤抖不止,然后蜷缩回来,卷成一个漩涡,盘在那一对尖锐的獠牙下,然后用獠牙再次冲撞了过来。几番交手,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,其余灵兽还未来得及反应,牧清歌就已闪转腾挪换了几个不同的位置出招,此时猛犸首领一声大喝,将其他猛犸也一起叫了过来,将牧清歌团团围住。
“吼…”猛犸首领将盘成漩涡的长鼻伸直,前端对准了牧清歌,一团土黄色的光球凝聚起来,化为炮弹,轰的一声发射出去,在雪地上爆炸,制造了一个直径十里的大坑,狂妄地飞扬起银色细雪的沙粒和破碎的岩石粉尘,肆意地盘旋环绕,经久不息。围绕成一个圈子的猛犸象依旧寸步不移,将牧清歌牢牢困在囚笼中,当风沙肆虐到眼前时,他们则屈膝抬起一只脚,猛地踏下,一堵淡黄橡木色的光墙屏障护住了庞大身躯,令他们如巍峨不动的山岳。
围成圆形的猛犸群仰首呼啸,高昂地挥起粗壮的鼻子,狠狠地摔到地面,尖锐的冰刺拔地而起,延伸向前,像是敲打一盆水的边缘,于是波纹一圈圈地向中央传递;位于中央位置的牧清歌拔起长剑,反手倒插地刺进了地面,于是像敲打一盆水的中央,波纹向外围传递。他右手将剑倒插入地面,左脚蹲着,左肘支在膝盖上,右膝触地,释放透明钟型玻璃罩的结界,从边缘一圈圈打着漩涡的波纹均匀地向外传去。那一道道波纹抵消了外围猛犸的攻势,于是双方僵持了下来,可是结界旁的猛犸首领依旧挥舞鼻子,凶狠地抽打下来,铿锵有力,让大地震颤。
牧清歌双眸绽放一束红光,长剑也随之赤红,他倒拔长剑,右脚猛蹬地面,将自己弹射出去,一束飞驰的红光一闪而过,观战的猛犸兽群还未反应过来,牧清歌已一剑砍断了猛犸首领的右前足,回身挥剑时,恰巧猛犸首领失去平衡倒下,发出哀嚎的呜咽,从他那圆木一样的大腿,像年轮似的伤痕中喷薄而出,暗红色的血液流淌,在浴满了它的雪上凝结成了紫色。牧清歌正要上前结果了猛犸首领的性命,其他的猛犸见状飞扑上前,操纵水、土两种元素,将冰块和岩石扔了过来,砸得冰晶沙粒乱飞,细细的碎屑像雾霭,朦胧地开始覆盖,像先前混乱的场景一样,但席卷而来的狂风将它们尽数一吹而散。借势,牧清歌也随即操纵风元素,他抛飞长剑,让它自由地飞翔,在天空盘旋犹如矫健的雄鹰,时而俯瞰冲刺,时而振翅翱翔,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低掠天地一线的边际,有如旭日升起地平线时,荡漾湖光的一线涟漪。
他召来长风,蜿蜒曲折地打着漩涡席卷而来,绕过了连绵群山的屏障,驰过了崇山峻岭的峡谷,将刮起的冰雪卷起,让狂暴猛烈的旋风饰以银色,像是要约缚一束长天,携以浩瀚的苍穹覆盖,终于冲刷在敌人庞大的身躯上,像生生不息的瀑布冲刺它的岩石。那只断了一条腿的猛犸首领呢?在其他猛犸象的鼻子搀扶下,艰难地站起身来,而血液止不住地从伤口倾泻,像是要抽干他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