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练功房里退无可退，但他与钟筱恬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是不可能消除的。

除非…对方再给他一件亵衣。

陈楚南就是靠着这样的自我安慰来麻痹自己，使自己不会因为洗髓伐骨的剧痛而昏厥过去。

不过好在洗髓伐骨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，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剧烈。

反而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力量，灵气汇聚于血液之中，流向全身各处。

“这就是所谓的仙力吗？”

陈楚南喃喃自语道。

或许称之为灵力更为准确一些。

此时的灵气尚未经过转换，只能发挥出最原始的力量。

就像一柄刚铸造好的宝剑，尚未经历打磨开刃，无刃的宝剑即使能够伤人也只能伤人三分。

而灵力与仙力的差距则更大。

不过对于此刻的陈楚南来说，拥有灵力便意味着他从此不再是凡人，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