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道:
“慕容皝罪大恶极,竟然到了这个时候,还企图诬陷他人,被我当场诛杀!以儆效尤。”
众人都是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恐惧望着这个杀伐果断的夜无忧。
平日里,夜无忧给人营造是一种亲和的形象,但是今日才真正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。
而楚歌叹息一声。
背过双手,微微摇头。
悠然道得:
“狗咬狗,一嘴毛,冠冕堂皇令人讨厌的家伙们,好在我终于不在这个充满恶臭地方待了。”
而夜无忧听着刺耳的话语。
他的额角的青筋涌动。
突如其来的几大变故。
让他也是无法保持镇定,他呼吸急促着。
带着愤怒,走到了他的小师弟身旁。
大长老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,尽量柔和问道:
“楚歌,他们都说你要叛逃,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我是不相信的,但是...”
楚歌挑了挑自己的眉毛。
似乎是因为太无聊了,他打了哈欠。
反问道:
“叛逃?谁要叛逃,小心我告你诽谤!
大伙们,我要叛逃?”
他扭头望向众人。
此刻的舆情,已经在往生珠播放了楚歌过往后,发生了彻底的扭转。
大众已然坚定不移站在了楚歌的这一边。
甚至于衍生了一种名为“崇拜”的情绪。
——“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令人好笑的笑话,且不说楚歌执剑人的身份,楚歌有着无数次叛逃机会,何必现在叛逃呢?”
——“何况,楚歌大人就算想要叛逃,也是你们逼的!”
——“楚歌大人,你无论作出什么样子的决定,我们都会支持你,不向某一个‘道貌岸然’‘衣冠楚楚’,破防之后,直接杀人灭口的家伙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。
“衣冠楚楚”?
“道貌岸然”?
即使是善于表演的夜无忧,也是猛的一顿,他颤抖着额头。
冷冷的转头望向这些议论者身上。
议论者很快闭嘴。
夜无忧强压怒火,只是冷冷道出两个音节:
“刁民!”
夜无忧转过了自己的脑袋,不再去看他眼中的“刁民”。
而是再一次的望向了楚歌。
他这一次面无表情的问道:
“小师弟,你可是要离开大夏?”
楚歌摆了摆自己的手臂,笑道:
“我现在是负罪之身,已经被判处了驱逐之罪,一日之内,我必须离开大夏的境内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夜无忧沉默,再道:
“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误会,事情的真凶已经伏法了,、。
小师弟不要在揪着这一件事情不过了,事后我一定会给你相应的补偿。
你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给你大师兄一个面子。”
楚歌眯起眸子,笑意渐浓。
他直截了当的道:
“不给,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?何况,就算没有这一个驱逐之罪,我一样要离开大夏。”
夜无忧一愣。
众人是纷纷憋笑。
这楚歌真的是不给他的大师兄留一点点的面子。
“离开大夏!你还能去哪里,普天之下,还有哪一个庇护所,要比大夏还要安全,小师弟,你现在真的只是一个废人了,你想清楚。”
夜无忧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而楚歌仍旧是给予他一个几乎合理的回答,让人无法反驳:
“我才哪里来,我就要去哪里,我要回家!”
“离家的游子,终究是安土重迁,我已经离开我出生的小镇太久了,已经离开我的妹妹太长时间了。”
“时过境迁,沧海桑田,这一片地界我终究是陌生人,我该回家了。”
楚歌仰头望向血月,眼眸中有着思念之情。
此话质朴,但是却是此刻楚歌心中唯一的想法。
四长老,叶如烟,乃至于安如意,李悔,还有在场的观看这一场闹剧的观众,都是沉默。
是呀,他们只是看到了楚歌拼命地一面。
却不约而同的忘记了。
楚歌也是一个人,还是一个外人。
楚歌有自己的生活,
也有自己的家庭,
有自己的家人。
他已经太久没有回家了。
楚歌想家了。
楚歌也应该是时候回家看看了。
夜无忧却冷笑,连说了三个“好”字。
他死死的盯着楚歌,一字一句的质问道:
“楚歌,我亲爱的小师弟。
你重伤后,我们秉承‘不抛弃,不放弃’的原则。
我大夏这三年为你倾尽全力,对你不好吗?
愧对你了吗?”
听到这个反问。
楚歌一时间大脑宕机。
脑海中,如同走马灯一样。
浮现出,这些年来的过往。
自己三年来,便是兢兢业业在看仓库大门的一线。
提前步入了退休生活,当起了门房大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