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丹汗现在虽是内喀尔喀的共主,但面对内喀尔喀屡次被努尔哈赤欺辱,他都视若无睹不予反抗,让内喀尔喀五部甚是不满意,特别是翁吉剌特部,自从宰赛被抓后,他们屡次求援都杳无音信,心里更是怨气满满。
“那是因为三月份冰雪还未消融,阻碍了棱洪台吉的行程,前几日他派遣信使说现在已经出发,马上就要抵达了,到时候还害怕什么岳讬不成。”
见众人对他的话不是很信任,钟嫩台吉那肥胖的身躯立马激动得颤抖起来,唯恐别人不信,立刻拿出书信就要给众人来看。
和顺坐在一旁看着钟嫩台吉的表演,心里直摇头,心想这个钟嫩台吉真的是愚蠢至极,面对努尔哈赤的进攻不主动应对,反而寄希望于那个林丹汗,真的是舍本逐末。
“钟嫩台吉,你的话固然有道理,但根据我们的情报,现在岳讬早就出了铁岭卫,渡过辽河了,现在正向我们袭来,而你不极力自救,反而把希望寄托于这些个没毛用的外人?简直是愚蠢!”
于是和顺当即站了起来,当着众人的面驳斥钟嫩台吉的荒谬言论,同时他环顾四周,看着众人皆安静下来,又接着说道:
“诸位台吉,我已经来内喀尔喀将近五天了,所谓兵贵神速,岳讬过了辽河之后做什么,去了哪里我等都一无所知。
现在诸位台吉还在相互扯皮,不愿集结兵力,甚至想着寻求外援,说不定他现在早就到了我们营帐门口了,我们还不自知啊。”
听着和顺一番“慷慨激昂”言论,众人不屑一顾。不等钟嫩台吉驳斥,扎鲁特部的色本台吉就已经站了起来。
“呼图克图汗本就是内喀尔喀的共主,等他派兵来援助有什么不合理?倒是和顺伱这般说话,不就是希望我们内喀尔喀借助于明朝的力量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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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面对建虏屡次战败,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们,这次报信还不是企图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对付努尔哈赤嘛,你回去告诉熊廷弼,我内喀尔喀既不会任努尔哈赤驱使,自然也不会被你们明朝驱使。”
这话一出,和顺当即大怒,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,自己千里迢迢辛苦前来,却被这般羞辱猜忌,当即起身就要跟色本台吉对峙。营帐内的其他内喀尔喀台吉也觉得色本台吉说的太过了。
“色本台吉你说的太过了昂,要不是你们劫掠努尔哈赤的信使跟商队,怎么能把岳讬给招来呢。现在和顺代表大明国给我们送信,让我们能够提早警觉,就凭这我们也要好生感谢。你为何还要恶语相向,这就不是我们蒙古的待客之道。”
不等和顺表态,翁吉剌特部的阿尔寨台吉立刻站起来驳斥,且不说色本台吉的话说的对不对,就说别人过来报信,也不能这般恶语相待吧。
“阿尔寨,你们的盘算别以为我们不清楚,不就是想倚靠明朝救宰赛台吉出来嘛,我看这明朝也靠不住,跟努尔哈赤乃一丘之貉。”
这时和顺当即受不了了,立马站起来指着对面驳斥道:
“既然色本台吉这般大言不惭,那就希望尔等好自为之!跟察哈尔一起把岳讬打退,不要被他们欺负才是。”
说完这话和顺立刻从座位上弹起,不管营帐内众人诧异的眼光,带着亲卫直接愤然离帐而去。
出了营帐,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营寨,心中不由的烦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