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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冬暖阁诏对之事的结束,刘一燝诸人很快就把消息放了出来,迅速在朝堂内掀起轩然大波。
这次言官也不再像往常那样无脑抨击皇帝了,反而一反常态上书说皇帝废除贱籍之事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举,朱由校看到以后也高兴了好一会,心里直嘀咕这帮酸儒算是识相了一会。
这等好事,刘一燝也做得相当麻利,直接跟叶向高等人迅速草拟诏书,让司礼监批红,随后很快下发通政司,昭告天下。
黄栋的《大明日报》提前就有了第一手资料,在通政司发文的时候,遍布北京城的报童们已经铆足了劲吆喝叫卖,让此事在北京迅速引爆。
同福酒楼,高中会元的卢象升此时正在跟张国维等人一起悠闲地吃酒把话。
对于他们这些过了恩科会试的贡士来说,现在心情自然是春风得意,踌躇满志的。
等过了会试,就代表着进士稳了,半个月后的殿试不会淘汰人,只是排序名次而已。
“建斗兄(卢象升的字),你这次高中会元,想必半个月后的殿试状元十分有望了。到时候翰林院侍读,能够一睹圣颜,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二楼酒桌,同样高中的会试贡士周士登笑盈盈地仰头举着酒杯,朝着卢象升敬酒。他本就是南直隶武进县人,因跟张国维相识,所以被张国维拉过来一起喝酒。
坐在坐首的卢象升闻言连忙谦虚地摆摆手,举起酒杯对周士登客气道:
“伯升兄(周士登的字)太客气了,进士如何一切需看陛下决断,我等不敢妄言,不敢妄言!”
卢象升其实对周士登不怎么感兴趣,他举起酒杯跟周士登喝完酒后,扭头就望向左手边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,身材不高,但面容白净,眼神明亮,炯炯有神。
“止生兄(茅元仪的字),刚刚听你说朝廷的克虏炮在浑河之战中大放异彩,我等甚是感兴趣,但我心中有一个疑惑,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一番?”
这个年轻人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茅元仪,从小便是神童,二十余岁就写下了《武备志》。
上次在贡院被张国维认出来以后,同样喜欢兵事的卢象升便对此人十分感兴趣,于是主动上前交流相识,二人年龄、见识相仿,立马一见如故,迅速成为朋友。
恩科会试结果出来后,二人都高中贡士,没有了后顾之忧后,几人就经常见面高谈阔论,畅聊朝政之事,一番谈天说地好不快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