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弦外之音没有那么直接,知道皇帝对财税之事极其上心,因此适才采取了迂回战术,话里话外只点藩王对于朝廷财税好处不多,至于其他的反面皇帝如此聪颖机智怎会不明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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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二人连番表态,朱由校心中一点也不惊讶,藩王的事情他自己都很有意见,更不要说他们两个了。
“陛下,亲亲之尊莫过于本朝,只是宗室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,还是要从长计议,不然定会让天下人觉得陛下不顾血脉之情,有损陛下仁爱之名。”
见朱国祯等人表态,叶向高见状也出言声援起来,他当过内阁首辅,宗室之弊他怎会不知其严重。
但这个事情不是像南直隶对付欠税士绅那么容易,毕竟都是皇室血脉,牵扯甚多,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
“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朕是知道的,朕也一直深感忧虑,正如叶阁老所说,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。
朝廷要好好商议,既要节约开支,也要妥善照顾好宗室,这样吧,以后找个机会,专门讨论此事。”
朱由校见这么一番争论,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宗室问题确实根深蒂固,现在不仅仅是花钱的问题了,还关系到民心、朝廷威望、财政等各个方面,必得从长计议。
不管如何,改革宗室之事已经在他心中挂上号了,定要好好盘算一下。
见皇帝定了基调,众人也不再争执,纷纷拱手附议。
“宗室俸禄的问题,归根到底还是跟财政有关。这半年下来,经过不断整治,朝廷的收入骤增,能做的事情也多了起来。正所谓开源节流为财税之正道,朝廷不能只是开源,还要节流,不然有再多钱也不经花。此事尔等还要慢慢商议,拿出一个章程来,交给朕过目。”
宗室问题暂时压了下去,话题又回到了财政问题上。
“臣等明白,回去以后定跟户部商议此事,一些不必要的花费能省则省。”
刘一燝闻言就站起来表态,皇帝身体力行有目共睹,这种事情户部也应该牵头搞一下。
“嗯,这种事可以搞,但朕有几个要求,第一是不能为了节约而节约,官员的俸禄本就很低了,不要因为朕的一句话,无故减去他们的补贴,降低他们的待遇。
第二是不能随意裁撤机构、淘汰官员,许多官员都是仰赖朝廷为生计,哪怕要裁撤,也要理由充足,确有必要才行,尔等可明白?”
“臣明白!”
朱由校看着拱手的刘一燝,表示放心的看了他一眼。
他心里清楚,要节流绝对不是从官员身上节流,他们越穷反而会越贪,如果自己因为要十几万两银子就大面积地裁汰官员,那留下的官员绝对会心有戚焉,怎么会一心为自己做事呢。
这边刘一燝刚坐下,叶向高貌似欲要建言,便瞅准时机站起身来拱手道:
“陛下既然要行开源节流之术,那臣有一言想要说说。”
“叶阁老但讲无妨。”
“我朝以农立国。朝廷也深知农乃国本,但之前因为战事,被迫在正赋上面加征过辽饷,因此陛下登基以后,深感忧虑。
于是开源之法都没有加征正赋,而是选择加征杂税、盐税、关税,但臣想之,这些税额无不与商贾有关,与其说是盐税、关税、杂税,还不如说是商税呢。”
朱由校闻言确实有道理,这也是他一贯的思想,说白了向商贾等开刀,而不是向农民开刀。
“爱卿所言甚是,正所谓无农不稳,无工不富,无商不活,农乃国本,不可轻动,那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。因此与其说是杂税、盐税,确实还不如说是商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