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鼓噪的兵士不是害怕自己的生计没了嘛,那就凭本事吃饭,朕后日就去南郊京营校场,亲自检阅三大营。
到时候就让三大营的军士亲自在朕面前训练,一切凭自己说话,检验不过关,朕就亲自裁撤,到时候他们如有怨言,那就当着朕的面给朕说,省的他们还要去戎政厅闹。”
“不可啊,陛下!”
朱由校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惊的张维贤、陈良弼等人麻麻的。
“陛下,千金之子不坐垂堂,京营人多事杂,现在又是人心浮动,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,我等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!”
“英国公说的是,臣本就受命整顿京营,还请陛下再给臣一段时间,臣定将此事解决,陛下就不要去了。”
陈良弼看朱由校如此言语,心里虽有感动,但更多惧怕。
且不说上月皇帝在里草栏场试炮,还亲自试放火枪,这已经让言官弹劾自己跟徐光启的文章堆积如山了。
现在又要去京营亲自检阅三大营,这要放到以往也就罢了,可现在京营有兵士鼓噪,这京师可是人尽皆知,万一那个时候兵士真有哗造,冲击皇帝,那自己真的就死定了。
“能有什么事,到时候泰宁侯不是这两个月不是还新练一营新军嘛,到时候也去参加演练,顺便护卫朕,不会出什么大事的。”
“可据臣所知,那一营也是新练不久,兵士不整,也是刚刚训练不久,许多兵士还是辽东来的流民,怕是更不安全。”
朱纯臣见缝插针的说道。
他也不想皇帝去,京营那些人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嘛,色厉内荏,以前有自己作为后台还不怕陈良弼。
现在皇帝来了,还不得两腿发软,不敢多言语,到时候一切都好办了,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好了,朕心意已决,你们多说无益。”
“朕也早有巡视京营的心思,我太祖、成祖就多有视察,还多次带军出征,朕乃他们子孙,又不是御驾亲征,看看又有何妨。”
说完他长叹一口气,看着他们,恨铁不成钢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