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办的话让两位家主面面相觑、心虚慌张,饶是他们见多识广,见此情景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。
一时无话,他二人也被引入正厅,刚到正厅就看见一个书吏正拿着账册给熊廷弼汇报。
“现辽东张家三百四十六口已经全部羁押,辽阳收押张绍允一脉共二百一十五口,沈阳官衙张绍介一脉一百三十一口。
抄得金银铜钱共计七十五万七百二十五两四钱一分,其余书画古玩另算,府邸三座,田亩上等良田三百二十五顷,中等及下等良田九百四十四顷,其余工坊、农坊另算。
另在沈阳抄得欲卖往建虏粮食两万三千石,铠甲四十五副,鸟铳一百六十五杆,火药五百斤,其余无算。至于其他通敌人员,也大多抓捕归案。
现已经查明,辽阳西门守备副将邓以昌被张绍介收买,张绍介偷偷输送粮草就是他为其打的掩护,偷开城门,现已抓捕邓以昌以下将官二十余多人,羁押在狱,等候审问。”
“死罪,死罪,死不足惜!”
“向内阁上题本,说明此事,所有涉嫌通敌人员,严惩不贷!”
“是!那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书吏听到嘱咐就合起账册,躬身一揖,转头看了刘、田二位家主一眼就出去了。
这时熊廷弼才看到二人,连忙佯装招呼道:
“公务繁忙,实在抱歉,让二位久等了,请坐,来人上茶。”
说着便招呼二人入座,刘田二人也连忙应承。
“二位先在此等候,还有其他人呢,先喝茶,这可是从张家抄出来的上好碧螺春,一般人可喝不到的啊。”
熊廷弼哈哈笑道,顺势狠狠瞥向二人,他倒想看看这二人是要怎样副嘴脸来迎这局面。这让二人是如坐针毡,度日如年。
没过一会,辽阳城中稍有名望的本地家族悉数到场,熊廷弼见人到的已差不多,也不废话,直接开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