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册上记载了当时内廷二十四衙门的总管太监基本上都有受贿,大的十多万两,小的也有上千两之多,里面许多人还是他们二人相识甚熟的人。
所幸他们二人当时是太子朱常洛的贴身太监,人微言轻,没有收受贿赂的机会,才没有机会在上面题名。
他们二人相视一眼,也不多言语,朱由校见状端起何宁递过来的热茶,轻轻吹了一口。
“看完了,有啥想法,说说吧。”
王安也不免多思虑了一番,把名册一合又递回到了魏忠贤手中,默然拱手说道:
“这贪囊一事,有些人确实做的太过,连修大殿的的钱都敢贪,这还有什么不敢做的。
奴婢觉得该治一治了,不然无以正君威。只不过现在许多人已经退了,甚至许多人已离世多年,就怕不好查呀。”
邹义见状也附和道:
“王公公此言说的是,查确实应该,就是怕这牵扯甚多,距离现在已多时,怕是不好追究了。”
“不好追究,难道就不追究了吗?
依朕看,这件事就该好好查,什么退了,什么离世了,都不是借口,我朝对贪污一事惩处真的太轻了,导致这股歪风邪气越吹越大,都刮到宫里来了,朕看不治一治是不行了,就从宫里开始查处吧,以儆效尤。”
朱由校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,绝对有很多人跟他们说情,虽都是人之长情,但他并不想理会,把钱交出来就行了。
于是扭头给魏忠贤说道:
“此事还得是你去做这个恶人,不要因为有些人没了就不管了,该追赃也得去追赃,那是朕内帑的钱!”
魏忠贤连忙跪下应道:
“万岁爷放心,奴婢一定把万岁爷的钱给追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