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伯雨不由瞥了一眼魏忠贤,看他低头没有表示,满脸笑容道:
“这些御马有幸入了万岁爷您的眼,那奴婢可得把这些御马伺候好咯,现在他们可比奴婢们金贵多了。”
“汪公公,这你就想差了,依我看这御马再金贵,也没有御马监中的人金贵呐。”
魏忠贤收起情绪突然插嘴,打断了汪伯雨的表态。
“哦,魏公公所言何解?”
汪伯雨顺势问到。
魏忠贤却不回他,走到朱由校身边。
“陛下,奴婢刚才所言之事,您也知晓,恕奴婢多嘴,现在宫城乃至皇城局势混乱,
早在万历四十三年,便有“梃击案”,区区草民竟可入宫行刺。而现在彻查宫中贪腐再加京营冒占一事牵扯宦官甚多。
如果这些人对奴婢发泄那也就罢了,就怕有些奴婢猪油蒙了心,心生怨恨,铤而走险也未可知。”
朱由校听到此话,也明白魏忠贤什么意思了。他的担心确实有必要,不要觉得是皇帝就一定安全,世宗就差点被宫女给弄死,“梃击案”中的平民张差,差点把当时为太子的光宗弄死。
特别是彻查京营一事,不仅查宦官,还要查勋贵,反弹怕很大,不可不担心。
汪伯雨听到此事就明白刚才魏忠贤所说御马监人金贵的意思了。
知道此时是得到皇上信任的千载难逢的机会,心中一横!
“就是呀,万岁爷,此事不可不察,民间有句话‘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’,就怕有些人居心叵测。
昔日汉孝武帝曾以整顿狩猎为名整顿军武,武宗在时也曾在豹房练兵。
不如就让奴婢这几日从四卫勇士等营抽选精干,让您随时检阅编练。一来您可以骑马散心,二来在这草场看着他们排练精兵,前朝的各官员定不会对此意见颇多。”
此事在魏忠贤第一次提议时,朱由校其实心中也有意动,虽然不能亲征啥的。但偶尔在里草栏场编练玩玩也是可以的,只是当时心想还太早,怕文官反对,想再等等定夺。
但经魏忠贤这么一分析,他心中更加意动。
想了片刻,下定了决心,文官骂就骂吧,到时候好好说说,承诺不耽误政事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