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的地上没有,她增加了搜索范围,渐渐急躁起来了,原小心的步子变得鲁莽起来。
秋晟看着她走向电视柜,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阻拦,她就一脚踢在了柜脚上。
少女没有出声,蹲身捂住了脚。
秋晟往前走两步,视线跃过少女的背,看了看她的脚掌。
没有破皮,还好。
他又看向少女的脸,那里依旧没有表情,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少女踢上了柜脚,绝想不到发生了什么。
踢到脚没有表情,划破脚却泪流不止,真是一个矛盾的人。
不,踢到脚没有表情并不是坚强。秋晟想,表情本来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东西,是演的戏。独处的时候没有看客,自然不需要卖力表演。
他又想,既然没有演技的成分,那么少女留下的泪便是十足的悲伤,她在悲伤什么?
少女几次泪流的场景,在秋晟的脑海中闪过。
少女渐渐从疼痛中缓过来了,她起身继续踩拖鞋。她显然因为疼痛忘了方位,她的脚前方,是床脚。
要是一连两次踢到脚,秋晟可以想象少女气急的样子,他拿起门边的拖鞋,放在了少女的脚下。
踩到异物,少女又踩了两脚确认,穿上了拖鞋,她继续往前,踢在床脚,因为有大拖鞋的保护,她没有受伤。
原来穿大拖鞋是这个用处。秋晟恍然。
摸了摸床角,少女确定了方位,出了卧室。
秋晟跟在她身后。
少女去了浴室,抓住裙摆往上掀,天热后,她每天早上都会洗澡。秋晟快走两步,走过浴室门,坐在电视机旁边等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