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抽屉,少女到阳台的拖把池前,用右脚站立,抬起左脚,伸到水龙头下面。
你才刚摔了一跤,怎么敢单脚立着?你还没穿鞋!
秋晟心中忧虑,祈祷少女如果摔倒,不要伤到去医院的地步。
阳台的窗户都是落地窗,太阳透过玻璃,照在少女的脚面上,清澈的水冲走泥土,露出少女白皙的脚掌,一丝丝淡红的血从伤口流出,顺着金色的阳光流淌而下。
少女手撑洗衣机,冲洗了两只脚。
洗完,她坐在凳子上,拿着创口贴在脚上比划。
脚掌的口子不大,贴得好的话,一个创口贴可以覆盖,不过盲眼的少女,显然与贴得好无缘。
她可以通过触碰来确定伤口的位置,但伤口碰一下就疼,她没有这个毅力。
胡乱在脚上贴了两个创口贴,少女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。
花盆在她身后,那里一片狼藉,少女往那“看”了眼,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边。
不收拾了?秋晟以为少女是到沙发上休息。
他想,阳台那边泥水混杂,还有碎瓷片,对少女来说的确十分麻烦。
不如躺着,等那个小姨过来,让小姨帮忙。
少女显然不是那么想的,她趴在地上,取出了茶几下的拖鞋,然后开始寻找另一只拖鞋。
如果刚刚有穿上拖鞋,说不定就不会滑到,就算滑到,也不会割破脚掌。
她能找到沙发下面的拖鞋吗?秋晟站在少女身后。
少女没有向沙发下面伸手。
秋晟稍稍诧异,很快想到了关键,不少明眼人对沙发下面和床下面都有恐惧,何况是盲眼少女。
少女拿来扫把,小心的往沙发下面戳了戳,扫把没戳到拖鞋。
放弃寻找,她来到阳台,试图用扫把打扫烂摊子,但泥和水混在一起,哪里是扫把能清理干净的,泥水沾湿了少女的脚面,浸入创口贴,触到少女的脚上的伤口。
扫把落在了地上,少女蹲下身,抽泣起来。
至于吗?
秋晟看了眼时间,趁着少女哭泣,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