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森谷裕子没有出现,她觉得已不需要自己出马恳求。】
【你爽快地拨去了款项,你没告诉静,你怕少女再次反对,影响到森谷裕子败家的气势。】
【你盘算,森谷裕子再这么输三四次,就能败光你明面上的财产。】
【这个速度有些缓慢,你担心事情会生出变故,期盼森谷裕子再玩大一些,再欠快一些。】
【到第二张欠条寄到你的别墅,你签字后,静才从朋友处知道了这件事。】
【麻将和扑克的棱角撞碎了森谷裕子一切信念和骄傲,真正的知情人没有往外说这件事,是她自己将事情告诉了牌友,又传到了静的耳中。】
【少女回到家,问你传言的真假。】
【你没有再瞒她。】
【高二的少女,对金钱和赌博的认知又清晰了许多。】
【她知道这条路线通往深渊,但她无法狠下心来,无法对母亲不闻不问。】
【她也担忧你,她在你和母亲中间彷徨。】
一小段对话场景浮现在南悠希的脑海中,那是父女两的小小讨论。
“离婚也可以。”静低下头,她的声音很轻,语速很慢,她的纠结体现在这份轻和慢里。
她说出的话并非她真实的情感,就像她之前为母亲求情,并非她真的赞同母亲赌博。她不想父亲因母亲受委屈,她一面顾及母亲,一面顾及父亲,在今天,父亲占的分量大一些。
“算了,没什么。”南悠希捏捏她的脸,安慰她。
“我可以的!”少女抬起头,想要表现自己的觉悟,但她躲闪的眼睛没有任何说服力。
南悠希没有再说,少女也没有再说。
客厅里陷入岑寂。
“去洗澡。”静推南悠希的肩膀,“我帮你搓背。”
【你知道少女还没有放下母亲,她能够说出离婚这个词,已让你十分欣慰。】
【她想要逼迫自己,你阻拦了她。】
【静高三时,最后的账单到来了,这是比之前所有数额加起来都庞大的数字。】
【森谷裕子自己也被这数字吓了一跳,她因此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只寄欠条,她来到了别墅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