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感受痛苦,才会知晓恐惧,学会服从。
南悠希觉得自己草率了,但这份草率是必要的行动,他无法和生理抗争,一夜过去了,谁的膀胱能撑得住?
观月静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,女人从口袋里取出了折叠刀。
南悠希心一咯噔,居然还要动刀子?
女人蹲下了身,她把玩着手上的折叠刀,一双眼睛眨也不眨,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少年。
南悠希的脊背绷紧了,这是身体在做承受伤痛的准备,他知道这份准备要持续不短的时间。猝然的攻击只会让对方疼痛,不会产生恐惧,让人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,而是死亡降临前的等待。
过了十多秒,观月静探出了刀尖,在南悠希绷紧的精神中,划开了他身上的胶带。
“走吧。”她说。
南悠希看看胶带,再看看后退了一步的女人,知道自己被耍了,对方没有打算伤害他,刚刚是故意恐吓他。
这个仇他记下了。
等他翻盘之后,他也要提着刀……不,刀不够解气,他要提着枪,故意在女人眼前晃悠,让女人因还未射出的子弹而提心吊胆。
他双臂用力,挣开身上的胶带,只是身上的胶带,两手手腕上的胶带还在,观月静不可能让他真正的自由活动。
他缓缓起身。
不慢不行,万一动作太快,刺激了观月静,她一刀捅过来就完了。
“停下,门我来开。”
在南悠希快走到门前的时候,观月静叫住了他。
门是极好的障碍物,如果南悠希将她堵在卧室里,可以争取到不短的时间。
现在南悠希没有这个机会了。他也不打算用这个机会。
走出卧室,他瞥向楼梯,心中啧了一声。
楼梯处,一个大衣柜矗立着,胶带密密麻麻,封住了走廊通往楼梯的开口。衣柜的木板厚重,胶带在日光下闪过冰冷的光泽。
赤手空拳的话,很难突破这道障碍。
只能等待机会了。
他的步伐没有停顿,仿佛根本不在意楼梯处的阻碍。
路上,他思考观月静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