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医疗舱进行麻醉，可以让她感受不到痛苦，但同样的，她也只能在麻醉中死去。

虚拟空间的民用化给了她第一次重新拥抱世界的机会，虽然只是虚拟世界，但她在这个世界中，能跑能跳，而我也能陪伴着她，听到她的声音，看到她的笑容。

有些没想到，他之前还和姜秋绪一起畅想过，以后老了，快死的时候，就将意识上传的游戏世界，一直一直的在一起。

但是她没有这样的资格，她得的是人类进入星际大航海时代才会得的神经性疾病，她会从足部渐渐失去感知，过程中伴随着强烈的神经性疼痛。

原本以为只是举报被发现，没想到下午，网络上又流传出一段视频。

命运对她很残忍，人们出生后从滚动到爬行，然后学会站起来，走路，奔跑，当我们的思想成熟后，我们的心灵甚至可以展开翅膀，展翅翱翔。

我们没有因为这项研究去伤害他人，所有试验标准都和其他实验一样，从数据模型到小白鼠实验，再到其他动物实验。

所有实验取得了成功后，我们才走到人体实验这一步，实验的参与者，也都是一些绝症患者，我们会提前告知实验风险并支付巨额的费用。

但我们也知道，走到这一步，想要保密就很难了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并遵守保密协议的，所以哪怕我们小心再小心，也做好了被抓的觉悟。

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实验，失败是极大概率的，也许是女儿保佑着我，我们竟然找到了正确的方向。

但我们也知道，事情瞒不了多久了，毕竟是触犯联合法案的研究，秘密联系志愿者是很难的事情，我们很清楚，女儿的时间不多了，我们也不多了。

于是在接近成功又缺少志愿者的时候，我的妻子，章可心的母亲，背着我自己进行了又一次实验，实验对象就是她自己。

她上传了她的意识，我认为她成功了，但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，她的意识在虚拟空间中需要一些时间进行重组，也许重组能自动完成，也许需要我给予一些助力，我很怕我在这个时候被抓。

如果我被抓，我愿意接受惩罚，发视频的目的，是希望大家能帮助章可心和她的母亲，相较于把事情向监管部门和盘托出后祈求他们的怜悯，我更愿意相信所有平凡普通人的善良。”

方杪和姜秋绪凑在一起看完视频，互相对视一眼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姜秋绪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