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上那一套烈阳的攻击,确实是我目前还支撑不了的。我还在和他们说笑,突觉不支,两眼一黑,被抓入境中。
但是,我可能确实是来的太早了,早到刚刚破土。对,这次我是个生长在溪边断崖处的一株绿芽。刚刚努力钻透岩层,向着慷慨撒下的丝丝阳光探出头去。
久违的空气湿润怡人,潺潺流水喧闹追跑着飞溅点滴,滋润到我一点。我忍不住再长长些,再舒展些。脱去了种皮,我彻底露了出来,虽然不知道自己能长成什么,但是我一点也不发愁,尽情的迎风摇摆。
我努力又长出一节,舒展开初始的叶片,拥抱着无尽的自由,满心痴迷的对陌上说:“陌上,当个植物,原来真的自在!”
他四顾着我周遭的环境,一点也开心不起来:“不知者无畏罢了。”
我还不知道他说的艰难,享受了一会儿初生的快乐,做了个决定:“既然可能要待很久,不如安心凝丹啊!”
“行吧。”
只是我可能是颗烂种,否则不可能还没露头就被侵入。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,已经只能在陌上的指点下,从岩内抽出长不长的根,向上寻找可以重新扎根的泥土,又向溪流的岩石寻找足以支撑住我的支点。
这是个漫长的过程,却也是唯一能不中途凋敝的解决办法。
时光如梭,等我盘根错节着将根系拉成网、抱成团,稳定好根基,却依然是棵粗不过三指,高不过一人半的歪脖子麻杆树。
“别纠结了,你已经成不了材了,就这样吧。”
努力了十年,得陌上这一句安慰,简直就是丧钟。
我有点沮丧了,联络天岚:“姐姐来玩么?我这里环境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