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吃了些午饭后,我又拉着兄长去市井,看看有什么买卖是他能做,还能做出点花样来的。兄长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,反而是吃过味来,意识到我只是不想让他回家。
“我就没见过哪个大孝子是你这样把父母锁进洞房里的。”
“若换二十年前,我也会劝他们节制,但是节制也不是十几年互不再犯。他俩阴阳不调,你也没好日子过。”我见他缩缩脖子,心领神会的样子,又继续道:“既然好日子还有几年,不如化了干戈为玉帛。再说折腾不了几日也就好了,你也不用觉着怪,只是正常药效,正常调理。”
“我看你是真学了好些东西,不知诗词歌赋如何?”
我见他眉眼不正,似乎似乎本意就不在歌赋之上,显然是为了青楼赏花之趣,于是揭穿他:“怎的?将军地没有宵禁?”
“有倒是有,但是颍水处在范围之外,那江上有一雅坊,若允登船,可三日不下。”
我四下观望,见一摊位挂了个拓本,上书似龙吟,下书月映潭,似是“歬”字,上止下舟,意义不明,于是搪塞:“三日可不行,你若想去,待正事办完再说。我看你别的也不要想,直接赌场改当铺算了。”
“当铺?是正经买卖?”
“只要你不乱压价,以物换物有何不正经?我再给铺面列好规矩,再张罗些其他的,也就行了。你也不用管太多,收收心,找个合适的大家,用阿翁的名头去跟着学习。”
“真的好用?”
“那自然……”
就在笑谈间,一车一马路过眼前,骑马者是个青年模样,状似都尉却腼腆内敛,面有喜色,应该是要去见什么人。
颍水,看来师父早就相中了这一代。
“唉!这么明目张胆去那雅坊,你猜这俩是谁?”
“不知道,不过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我基本能确定那就是都尉的弟弟,师父能让其去侍奉其左的,可以去看看,或许让哥哥也能跟着去学些什么?
如此想着,我也就将那“止舟”之事解读成留步于船,拉着哥哥就跟了上去。
藏匿于江边草丛,兄长说应该会有对歌一类,但我见车上下来之人放浪不羁,递了个名帖就带着都尉的弟弟上了渡船。
我凝神望向画舫,上面有个人在等。那人一直不管都尉死活,原来是在鸠占鹊巢。
当然这些与我也没什么干系,于是拿笔画了个小圈,伸手去点了点他的后背。他翻了个白眼打了我的手,然后就有新的渡船来接。
师父和这人应是好友,而这条船应是师父的暗线之一。一应难解,自有二应,看来这次,我还是能得师父照拂,哥哥的事可解。
我于渡船之上与兄长讲:“此坊估摸着应是我师父的,前面那条船上的应是他给你找的名士。虽然定是高攀,但不至有错。
兄长还在莫名其妙,怎么的这雅坊就成了议事船?直到几人全部落座,魁首斟茶退出,他还没缓过神来。而我只是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熟悉感,默默的坐着听他们闲扯。
师父将茶杯分于众人,递到车上下来那人时开口询问:“久不见奉孝,怎生愁容?”
“坊主不知,我好容易引狼入瓮,怎的却只能眼睁睁的望虎归山。虽然一时也无所谓,但是养虎还是必有成患一日。”那奉孝说起此伤脑筋的事却没有常人那般捶胸顿足的意思,反而有些斗志升起,坐的豪放舒适了才笑道:“坊主既然乐见乱世纷争,又把弟弟托给郭某,干脆一起来玩,也好让将军不要因为惜才搞的敌我也不想去区分。”
“曹公惜才名声在外,颍川养才也是人尽皆知。不过我就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