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万发子弹,是伊田用生命换来的,他用实际行动支援抗战,他是一个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!”
齐越心情很沉重。
不光是为了伊田原男。
孙大龙的死,同样触动了他。
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,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仁人志士,才会换来和平,换来河蟹的国泰民安。
“很晚了,我得走了。”
齐越朝门口走去。
李铁嘴说:“我刚刚说,愿意相信你,是真心话。”
齐越停身站住:“为什么?”
李铁嘴说:“也许,因为我是个算卦的,算卦属于玄学范畴,久而久之,或多或少会相信直觉。”
齐越看着他:“这么说、直觉告诉你,我是清白的?”
李铁嘴说:“我能感觉到,在提到伊田时,你发自内心的伤感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是装出来的?”
“呵呵,不怕。因为,我说的这些,也不见得就是真的。”
“………”
齐越忍不住问:“你真的会算卦?”
李铁嘴说:“其实,我原本是一个道士,算卦对我来说,再简单不过了。15岁上山修道,25岁下山卫道除魔,这一晃儿四年过去了……唉,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我辈义不容辞。”
……
清晨。
齐越洗漱以毕。
杜鹃把刚买的早点放在桌上。
转身进了卧室。
齐越问:“你不吃啊?”
杜鹃说:“我换件衣服就来。”
卧室屋门虚掩,留了一道缝隙,正对着杜鹃的梳妆镜。
齐越无意中瞥了一眼,镜子里能看到床头一侧——杜鹃俯身查看床单,小心翼翼用手指拈起一根头发,仔细看了一会,回手扔进纸篓。
齐越推开房门:“你干嘛呢?”
杜鹃顿时僵在当场,过了一会,慢慢转回身:“哦,我看床单有些脏,过两天,让小玉拿回去洗了。”
齐越笑道:“我还以为,你在检查床单上有没有女人的头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