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在我看来,无论国党还是共党,在反发希斯的斗争中,应该真正摒弃前嫌,团结合作!”
伊田原男把手枪插回枪套。
渡边失血过多,刚刚咽气不久。
齐越说:“你说的这些,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左右得了的。伊田君,听我一句劝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……”
伊田原男说:“活着当然好,可我不想像老鼠一样东藏西躲,没有尊严的活着,我宁愿去死。”
“………”
“再见。”
“……再见。”
齐越只好独自离开。
伊田原男找了一些树枝,盖在渡边的尸体上,然后回到车里,把那张写满遗言的纸条放在副驾驶座位。
他呆坐了一会,轻轻哼唱着:“我曾经追野兔的那个山冈,我曾经钓鱼的小溪流旁,那情景至今我依然难忘,梦魂牵绕呦,我的故乡,故乡的父母是否安康,昔日的朋友别来无恙……”
一首思乡的歌谣,唱的泣不成声。
他颤抖着手把枪顶在头上。
两眼一闭,用力扣动了扳机。
砰!
……
现在是傍晚时分。
天色逐渐暗了下来。
齐越拉低雨帽,疾步快走。
路上只遇到一个村民,估计是没穿雨衣的缘故,他也顾不上看别人,扛着锄头一路小跑,消失在路边的青纱帐内。
轰隆隆的雷声中。
雨越下越大。
丛林距离路口近百米远。
齐越的车就停在那。
齐越之前来过东四家子,知道再往前走是原始森林,实际上已经没路了,一旦被发现,跟踪意图太过明显。
所以,他把车停在渡边说的上一个路口,然后穿上雨衣徒步追踪,这样做的好处是,首先是便于隐藏行踪,四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,在遇到紧急情况时,随时随地可以躲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