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越说:“我只是怀疑,暂时无法确定……”
“说来说去,全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!”
李铁嘴总结着说。
齐越说:“我能提供的情况,暂时只有这么多,等到时机成熟时,我再来找你。时间不早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李铁嘴说:“你好像不怕我引爆炸弹。”
“以你的谨慎,不会那么做……”
齐越笑了笑:“况且,作为潜伏者,安全是首要。我不相信你会在房间里安装炸弹——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?”
李铁嘴哑口无言。
炸弹的事,他的确是虚张声势。
说话间,齐越迈步走向门口。
等走近了,李铁嘴才发现,“青衣”戴着口罩。
齐越一拍额头:“差点忘了一件事……陈阿水是什么人?”
李铁嘴心里一惊:“你认识阿水?”
齐越说:“我不认识他。但我听说,他在临死前留下了一首诗。”
“诗?什么诗?”
李铁嘴问。
齐越说:“鲁迅的《自题小像》。”
李铁嘴愣了一会:“灵台无计逃神矢,风雨如磐暗故园。寄意寒星荃不察,我以我血荐轩辕……”
“我猜,这首诗,应该是留给你的。”
齐越在一旁说。
李铁嘴目光一闪:“留给我的?”
齐越说:“在当时的情况下,阿水拼了命也要爬到高处,而高处并不能帮助他脱险,这么做的目的,应该是希望接头人注意到他,只可惜,接头人——也就是你,并不在现场。”
李铁嘴不置可否,缓缓说:“你为什么会在现场?”
齐越说:“围观者至少上百人,我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李铁嘴说:“你又怎么断定,我是那个接头人呢?”
齐越说:“事发前几日,阿水去过城隍庙,据说是求签问卦,你好像经常在城隍庙摆卦摊,事情太过巧合,我这才找你求证,如果阿水是我党同志,那他十有八九和你是一条线上的……”
李铁嘴表面波澜不惊,内心实则翻江倒海。
齐越所说,全都一一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