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旭涛是司机的名字。
侍卫长拉开车门:“陛下,请您下车,小心脚下。”
在官员们前呼后拥下,康德皇帝朝丸生株式会社走去。
高克俭知道,齐越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,如此重要的场合,怎么可能和司机撞在一起呢。
他对刘文龙使了一个眼色。
齐越迅速起身,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手枪,司机王旭涛也站起来,伸手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。
齐越低声喝道:“别动!”
他心里很清楚,替司机蒙混过关绝不可能,现场的特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这些人的眼里可不揉沙子,有一点风吹草动,都会察觉到异常。
其中也包括那位特务机关长、警察厅副厅长涩谷纯一郎,此刻就坐在车里,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。
“这位警官,我是皇帝陛下御用司机,你无权命令我!”
王旭涛故作不满的说。
齐越冷冷的说:“我警告伱,要是敢乱动,后果自负!”
刘文龙对侍卫长耳语了几句。
侍卫长惊讶的看了一眼王旭涛,随即招手叫过另一名司机:“井盖塌了,你去把陛下的专车挪开。哦,老王忽然不舒服,开不了了。”
很快,凯迪拉克专车换了车位。
齐越吩咐:“来两个人,把井盖打开,大家退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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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克俭低声问:“确认有问题吗?”
齐越迟疑着说:“如果没问题,皇帝陛下会不会怪罪我们?”
高克俭笑了笑:“最多是训斥一通,怪罪倒也不至于,说起来,我们也是为了皇帝陛下安全着想。”
齐越说:“我怀疑,井底下有爆炸物……”
高克俭立刻吩咐:“你们还等什么,把井盖打开检查一下!”
特务找来铁钩,掀开铸铁打造的井盖,井里空无一物,井壁残留几处黑色污迹,像是井底的淤泥。
听过了禀报,高克俭迈步来到近前,俯身看了一会。
“有人藏在井底,只等地面发出暗号,然后引爆炸弹,发现事情败露,匆忙拆掉炸弹逃离,他是从爬梯上来的,这些淤泥就是证据!高科长,请你下令,拘捕司机,派人堵截下水管道出口,抓捕谋害皇帝的反抗分子!”
涩谷纯一郎在一旁说道。
高克俭略一思索:“涩谷机关长,这件事若是闹得沸沸扬扬,不利于社会稳定,况且,若是惊动了皇帝陛下,势必影响接下来的行程,我建议,封锁消息,以秘密调查为主!”
涩谷纯一郎点点头:“这样也好……”
高克俭吩咐:“刘队长,你亲自带队,务必将反抗分子绳之以法!”
刘文龙答应着,带人匆匆走了。
地下管道四通八达,至少有数十个出口,想要抓到井底那个人,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好在是戒严期,到处是士兵执勤,难度相对能降低一点。
康德皇帝从丸生株式会社出来,侍卫长并未告知实情,只说附近发现可疑分子,先行离开最为妥当。
王旭涛被带走调查,同样以突发疾病为由搪塞过去。
康德皇帝也不会事事刨根问底。
至于行程安排,自然是涩谷纯一郎说了算,他身为警察厅副厅长,全面负责康德皇帝视察滨江期间的安全工作。
十几分钟后。
康德皇帝车队离开中央大街。
特务科的人留下继续查找线索。
高克俭调来一队士兵,带上手电筒等应用之物,由一名准尉军官带队,沿着爬梯下到井底,寻找反抗分子踪迹。
大平在一旁问:“科长,附近要不要搜一下?”
高克俭四处看了看:“没必要,中央大街查的这么严,反抗分子不可能把出口选在这里。”
齐越说:“我认为,出口至少在五十米以外。”
高克俭点点头:“没错。从理论上来说,出口有可能在更远的地方,我听说,中央大街的地下管道,都已经连接到了傅家甸一带……”
涩谷纯一郎来到近前,看了看齐越肩上的领章:“警尉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齐越立正敬礼:“报告副厅长,卑职特务科齐越。”
涩谷纯一郎问:“刚刚,你是怎么发现疑点的?”
齐越说:“疑点是高科长发现的,卑职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高科长果然不同凡响,请教一下,疑点在哪里?”
涩谷纯一郎转脸问高克俭。
高克俭说:“机关长请看,井盖上的污迹,就是疑点。”
涩谷纯一郎仔细看了一会:“像是井底的淤泥,被太阳晒干了,颜色淡了一些,高科长好眼力。”
“没错,的确是淤泥……”
高克俭话说一半,忽然闭了嘴。
井盖出现井底的淤泥,说明藏在井里的人上来过。
问题是,他为什么要上来?
这么一看,出口真的有可能在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