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图纸当然不是不小心留在魏国的,因为于谦考察过,从大明搬来的加工产线,可以完美满足枪械和弹药生产的工艺需求。
许良没有明确让他做什么事情,但他自能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。
当大明的思潮涌动传到了美洲大陆,于谦就知道时候已经到了。
魏王依然有些放心不下,他相信父亲的能力和声望足以应付一切事情,只是此事实在是太过可怕,他也不确定究竟会不会发生意外。
“师弟,你告诉我,父亲究竟是想做什么!”
“殿下,师傅要做的事情,《社会契约论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你应该明白的。”
魏王沉默了,他当然看的明白,只是关心则乱。
什么民赋皇权以民为主,这些东西他并不怎么关心,如果可以他只希望父亲能安安稳稳的享受余生就好,又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。
尤其让魏王心中难安的,就是这种关头自己却不能在父亲左右襄助一二,只能在海外之地干着急。
这时候他真恨不得把头上的冠冕一摔,立马渡船回到大明去才好,这破魏王当真没一点意思,比不上当初和师兄师姐一起搞研究来的快乐。
于谦看到魏王如此表现,也只能是叹了口气之后稍加劝阻。
“不管师傅要做什么,殿下只需支持便可,以师傅如今的声望和地位,他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周全。
反而是殿下自己,你不能成为太师的累赘或者弱点。”
说到这里,于谦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:“毕竟这美洲大陆,只有您姓许,其他人全都姓朱。”
此言一出,魏王浑身一震,他一下就明白了于谦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