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杨士奇看稿的功夫,那编辑也趁机解释起来:“这些攻击咱社长的稿子大部分质量都是不行的,我也知道应该拒稿,但是这么大的数量,只怕咱们社长是摊上事儿了啊,这是不是得跟社长通个气?”
杨士奇摇了摇头:“用不着去说,这种情况社长早有预见,他同意发表章宰的文章,就已经想到了现在了,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编辑这才点头,但随后又询问起来:“那这些稿子怎么办,通通打回去吗,还是择质量优者录用?”
杨士奇道:“社长先前与我说过,骂他的稿子不是不能过,但首先要像章宰那样言之有物才行,若只是人身攻击输出情绪的就全都拒掉,你就照着他这个原则去办,有拿不准的再给我看就行。”
编辑连忙点头,只是心里想着,若是这般,只怕这些稿子没一个能通过的。
说实话,身为儒生,他都有些看不过去这些稿子,里面虽说不至于污言秽语,但也极尽讽刺贬损之言,真就只顾着人身攻击了。
就算要反科学,那也不是这么个反法儿嘛,这跟泼皮骂街有什么区别,大约只是用词更文雅了点而已。
还得是大儒章宰靠谱,即便是骂人也骂的有条有理,令人信服。
其实报社的这些个儒生士子们,多少也对许良那不好的名声有点想法,但毕竟靠着许良吃饭,立场难免就往这边偏移了一些。
而且以他们对许良的接触来看,这个社长人还是不错的,完全不是之前他们刻板印象的样子。
所以现在看到这么多大骂许良的稿子,这编辑心底反而有点为许良鸣不平的意思,学术争端真不至于这样,弄得这么粗俗反而丢了儒家脸面。
很快,那编辑就抱着稿子走了,而杨士奇则继续忙着看自己的书,却是一本算学着作《周髀算经》。
不仅如此,桌子上还摆着有《缀术》,《九章算术》等几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