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,格温的心脏停顿了一瞬,突然有些慌乱。
“你相好来了,赫尔,”女人对房门说,“就那个阿卡纳的红发小子,我把他带来了。”
房间里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,门上的锁盘咔哒响动,房门打开一条缝,赫尔在门后露出半张脸来。
她戴着一副圆框眼镜,看见格温和他衣领上的玫瑰时,眼里显出笑意,随后将房门打开,“快进来吧。”
“等等,”娜塔莎却突然抬手拦住她,“我帮你把相好带过来,你是不是得报答我,帮我多写几份材科?”
“行行行,我帮你写,我一定帮你多写几份报告材料,”赫尔有些不耐烦地摆手,“下午值班你也帮我签到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娜塔莎见她有些急了,撇撇嘴没说话,退到一旁,赫尔一把抓住格温手腕将他拉进房间,反手锁上了房门。
赫尔的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,几根中央供暖管道延伸向屋顶,书桌上摞着厚厚一层书本,旁边放着打开的墨水瓶,一根羽毛笔插在瓶中。靠墙位置放着一张鹅绒弹簧床垫,床尾橱柜上摆放着各种瓶装酒,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,最右侧有两个擦得透亮的玻璃酒杯。
进屋后格温才发现赫尔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,衣摆下露出雪白的长腿,又想起在阿卡纳的那一晚,顿时有些口干舌燥。
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,赫尔就已经扑了过来,像头见到蜂蜜的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又亲又啃,格温想到伊文德尔还在外面,担心他看见两人亲热的场面,但当他看到赫尔晦暗迷乱的眼神,心里那根理智的弦也随之崩断。
就让他看去吧,格温这么想着,反手抱住她,更加激烈地吻了回去,两人顺势倒在床上。
屋外,伊文德尔望着街道上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,神情怪异。
这时,娜塔莎.菲尔德走出公寓,她已换上一身市政官员的正装,脸泛红晕,双眉皱成一团,在心里暗地诅咒楼上那对年轻男女。他们俩毫不顾忌邻居的感受,自己在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,终于听不下去,打算直接躲到办公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