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教堂后方的墓园中,格温蹲在舍戈尔崭新的墓碑前,低声说道,“走之前我要说的就这些了,神父,如果以后还有机会,我一定会来看您。”
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转头,看到多恩·施耐德和一名青年男仆走进墓园。
“格温...”男爵神情愧疚,“关于神父的事...我很抱歉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,阿兰是我唯一的儿子...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格温语气平静,“你为教堂捐了一大笔钱,还出资帮兄弟会的那些叔叔垫付抚恤金,做的已经够多了,神父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这不够,就算舍戈尔原谅我,也不能改变我背叛老伙计的事实。”多恩恳切地说道,“我已经让阿兰入教了,今后他将在教堂里终生侍奉女神,不娶妻,不生子,看护打理神父的墓地,每天为他祈祷——这是我们欠舍戈尔的。”
“您儿子愿意么?”
“父亲说的这些也是我的意愿。”青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。
“好,”他点点头,随后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赫尔、弗雷、埃琳和摩恩几人,对男爵说,“抱歉,我有事要先走了,还有人在等我。”
“他们是你的朋友?”
“是啊。”格温笑了,“他们都是我认识的,很好的朋友。”
······
那天晚上,他们聚集在旧厅街附近一家叫“茶杯头”的酒馆。店主曾经是个矿工,在矿井里被机器砸了脑袋,用移植手术在脑袋周围套了圈铁皮,上面封顶,侧面露出通风口,看上去像是顶了个茶杯,因此才给酒馆起了“茶杯头”的名字,平日里时常会有许多下班的工人来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