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达冷哼一声,看向李辅的眼神也有了不满:“看看你带的兵,才走二十里就叫苦连天的。知道的以为是兵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匪。害我在刘封面前丢脸!”
李辅心中委屈:“将军,这弟兄们以前也没在雨后行过军啊。副军将军非得雨后行军,这道路泥泞不好走,弟兄们有点儿怨言这也很正常啊。”
见李辅不知错还顶嘴,孟达气得胡须都颤抖了。
一鞭子在空中抽出爆响,孟达喝令道:“传令众军,三日内不能抵达房陵城者,仗责五十。”
“谁敢再在军中叫苦乱我军心,定斩不饶!”
上庸到房陵要走百里山路。
若是平日里三日内抵达是没什么问题的,而如今是雨后泥泞路,走百里路就相当于走二百里路。
三日内抵达房陵对这群走了二十里就叫苦的汉兵而言是很难的。
李辅刚想开口请孟达缓个时间,又见孟达怒目似要动真格,不由心生惧意,不敢再喊委屈。
孟达平日里的恩威尚在。
这军令一传达,众军士虽然心中不满,但也不敢忤逆孟达的军令。
若因行军而被仗责或被斩首,那真就冤枉倒霉到家了。
刘封没有理会孟达怎么去约束兵马,带着本部千人走了两日就抵达了房陵城。
听闻是刘封引兵来房陵,房陵太守邓辅不敢怠慢,忙引房陵众官吏出城迎接刘封。
见到刘封,邓辅率先拜道:“末下房陵太守邓辅,见过副军将军。”
刘封回礼道:“邓太守不必多礼,我欲移兵房陵,你替我在城内准备空置的场地供我安营。”
邓辅扫了一眼刘封身后,问道:“只有这点兵马吗?”
刘封摇头:“自然不止,孟偏将的四千兵马尚在后方。”
听到孟达两个字,邓辅不由面色一滞,身后的房陵众官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。
刘封自然明白邓辅等人谈孟达色变的愿意。
前房陵太守蒯祺死于孟达的乱兵,这让房陵众人对孟达有惧意和恨意。
“不用担心,孟偏将如今受我节制。”刘封淡淡的道出了跟孟达的主次关系,又道:“先前送给邓太守的美玉,邓太守可还瞧得上眼?”
邓辅暗暗松了一口气,忙道:“末下感谢副军将军的馈赠,都是罕见的美玉,让副军将军破费了。”
刘封轻笑:“些许美玉,不成敬意,邓太守喜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