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小小的蚁卒,芝麻大的权力就敢如此扬武扬威!”
“当年,也曾是同届上学的同学,他考上了,我落榜了,我就要受欺负吗?凭什么!都是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,他凭什么每天有虫肉吃?”
白西华微微沉默,解释道:“蚁卒吃的是牛肉。”
“……”
这男子气的面色僵直,一时说不出话,这是他这辈子从未吃过的高档肉类,片刻后更加气急败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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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肉吃了竟还不满意,抢我的女人,我与洋洋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,他竟用可恶的金钱,虫肉,小小的权力去勾引她,让她迷失自我,竟然竟然……”
说到此处,眼眶中根根血丝爆炸,染红眼白,瞳仁猛然缩成针尖,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,哭的鼻涕眼泪混合一起,伤口处竟也长出一根根细长的红毛。
“他们竟然光天化日,大白天的,在窗户前,桌子上行惨无人道之事……她背叛了我,我本以为她受伤,好心去救援,哪知……该死啊,我连一根指头都不敢碰,他竟然……洋洋的头都撞到玻璃撞青了……”
“他竟然还嘲弄我,将我踩在脚底,我发过誓,要杀了他!”
他哭的不成人样,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黄沙间,白西华有些不忍的收回刀锋和脚。
此人,沸羊羊乎?
他不忍惊扰的花丛草地,竟被别人肆意采摘践踏,恼怒可想而知。
白西华叹息道:“所以你起杀心,走上咒神古道,偷袭杀死了他?”
“不,我知道洋洋是被逼的,她母亲常年患病,需要钱,需要肉,这才受到胁迫,我日夜不眠的工作赚取外快便是为这……我求到汴京服务中心裁决,哪知昆昆相互,他们相互勾结,根本不愿为我做主,甚至那该死的混蛋为了防止我再次去上告,打断我的一条腿!”
“我恨啊——”
他仰头望天,七窍涌出粘稠成丝的鲜血。
“若真有天意,为何如此不公,连洋洋都背叛了我,活着还有什么价值,都毁灭吧,让红巨星爆炸吧,把这冰冷不公的世界彻底化作宇宙尘埃,唯有宇宙的热寂能抚平莪的恨意啊!”
“你们都该死,都该死啊!”
他猛然血眼瞪向白西华,将手中盆栽猛然丢出。
“我要死了,我要去和洋洋长相厮守了!你们这些站在生态高位上的肉食者也都该死,你陪我一起死吧!除非,你也走上咒神古道,念起那八个字哈哈哈——”
轰——
临死之际,他将元气之花丢向白西华。
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不祥之物,红雾宛如最恐怖的寄生怪兽,对兽铠者来说是瘟疫,白西华面色大变,连忙扇动翅膀想要将盆栽击飞。
“嘭!”
那人却猛然起身,一头撞在盆栽上。
轰的一声,鲜血洒在盆栽上,他眼神扭曲病态疯狂的大吼,将元气之花扎进自己胸膛血肉中,用鲜血肉食喂养。
“休想逃!”
“你要坚持自己还是走上咒神古道?”
“哈哈哈~”
在生命最后关头,他利用白西华的仁慈阴了她一把,看着白西华那覆盖在面铠下逐渐扭曲的脸庞,他不禁露出畅快的笑意。
“你也走上你最仇视的道路吧!”
“你们是无法阻挡的,使者已经走出太初禁区,咒神古道已经在一座座元铠之城中传播,你们阻止不了的,咒神古祖已经复苏,满天诸神已经醒来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权倾三万年的肉食者终将被推翻。”
“哈哈哈~”
呼——
然而下一刻,惊悚的一幕发生,盆栽炸开爆发出稠密的红雾向着四周扩散,却在经过白西华时骤然停止,从她身边掠过,好似一人眼看要被列车撞死,列车却忽的拐了个弯。
那人瞳孔骤然放大,惊恐尖叫。
“这怎么可能!你怎么不受影响!”
“你,你,你也是修真者?还是咒神使者?不不不……”
“你是,天生近于道者,先天咒体……”
“你也会走上这条路……轰!”
他刚要再说些什么,喉咙中涌出密密麻麻的红毛,肉身顷刻被宛如水流的红毛淹没,并迅速炸开,化为满天红雾。
空气中只剩下那一缕未曾言尽的话语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