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!”
巢托着圆鼓鼓的细胞大腮,狰狞的大吼,口中念念有词:“赤燧圣王,炼精化气,烘炉生火,降妖伏魔,乃是天命所归之圣王,我怎会嫉妒,给我散!”
层层幻境被巢无情的击碎。
为道而生,赤子之心,他的心中素来没有波澜,一心为生灵,乃是天生的无瑕圣者,此刻,那平静的心中亦浮现起滔天的大浪。
无数道诡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那是一种蛊惑,与大日天子青曾受到的蛊惑不同,这声音如同自心底响起,仿佛勾起另一个尘封的自己,或是傲慢自持,或是嫉妒狂怒,或是慵懒爱食,或是心生大欲。
“住口!住口!”
巢勉力稳住身形,端坐虚空,无数血魔如血菩萨在耳边诵经禅唱,他通体散发昆仑宝玉之光,圣洁无瑕,护住周身。
“大道灵胎,无瑕无垢,我心光明,黑暗不存!”
自黄祖缔造大道灵胎,开辟道止之法,众圣恶念不生,纯净自如,再加上太古末年,古州焚尽黑暗,权限锁定,黑暗再无侵扰人心之能。
现在,却又不同。
哗啦啦~
血海深处,巢五心朝天,其心光明,肉身却被九条红黑之蛇贯穿,游荡期间,释放着一种种未知的蛋白质,将那无瑕肉身染上诡异的惨红。
赤金之身更是徐徐黑化。
自头顶红毛开始,不断地向下,似要将巢彻底的染成乌黑,挣扎暴怒的巢也愈发的安宁,他在黑暗中不断地呢喃。
“怎么可能,我已经通过了九次考验,为什么又来一次!”
“为什么又来一次!”
“又来,够了够了!”
内心之中,其声如狂,同样的幻境不断地浮现,并不会因为一次坚定的回答质疑便骤然崩解,一次次的出现,好似锁定在轮回中重复的考验。
“你真的不傲慢吗?”“你不嫉妒吗?”“你恼怒吗?”“你放弃吧!”
“何不与我赌一把,就一把,赢了就放你走!”
“再赌一把,再赌一把,绝对放你走!”
巢的身影愈发的漆黑,仿佛圣洁的仙子正被拉入地狱,昆仑镜照亮的血海中,万毒魔君冷冷怪笑:“嘿嘿嘿,三戒七罪,最是难缠,一旦沾上便是一生,哪是一次考验便能戒除,它会反复的拷问你,用不了多久,便会被我毒翻,彻底化为傀儡……”
其余魔君声中虔诚,诡异的齐声开口。
“奉我高天,拜我血祖,无极无量!”
天空的血色愈发深沉,云端的血魔高天隐隐有苏醒之相,甚至超越大黑天与赤天,似要完全苏醒。
曾经最弱的血魔高天子,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蓬勃之事。
这高天,要做欲望之主,激素之王!
三戒七罪,人心大欲,一旦沾上,不死不休,人之一生,皆难跳出七情六欲,唯死方能解脱。
种种激素、循环在体内复杂的变化,使得人衍生出种种情绪。
古州就是典型。
死后尸骸流浪宇宙,数万年不悲不喜,若是活人早已疯掉,正因无情无性方能长存世间,应了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!
“该死,巢圣人他……”
血海上空沉浮的赤蠃王巢中,千亿圣兵林立,亿万烘炉生火,王巢如烹油之锅,熊熊燃烧,供给顶端那颗圣眼昆仑镜光芒不昧,照出巢之身影。
蠃祖坐蜡了。
巢的状态似乎有些诡异吓人,正在逐步黑化。
“巢啊巢,你可不能死啊,我以昆仑镜照伱,你借光而生道果,当能百战不殆,九条魔龙应被你手到擒来才是!”
但血海中的那一幕太过惊恐,巢还在挣扎,但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,小半个细胞黑化掉,邪性而诡异。
其头顶上插着九条魔龙,犹如巢背后钻出的突触,不安诡异的扭动着,吸吮着血海的能量,灌入巢的身体中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
巢体魄徐徐壮大,黑化的区域时大时小。
“巢圣人还在抗争!”
蠃祖激动的从王座上跳起来,大发君王之令,满身的毛毛炸开,犹如野人之王怒火中烧:“加把劲儿,将昆仑镜彻底的点亮,助巢圣人一臂之力!”
原本,凭巢圣人的伟力,能轻松拿捏九曲魔君,奈何生变,这已经不是巢与九大魔君的抗争,而是巢与血魔高天的抗争。
这是圣人与天意的搏击。
“没用的,此血海侵吞三千大世界,纳九国,吞万仙,浩浩荡荡,其力无边,今日,吾等必将唤醒血祖,再建庙堂,复我血魔高天社稷!”
阴森诡谲之声自巢口中徐徐吐出,直让蠃祖心惊肉跳。
“夺舍,你们竟敢夺舍巢圣人的身躯,真是胆大包天,不怕赤燧圣王亲临,将你们统统斩杀吗?”
“嘎嘎嘎!”
巢的上半身俨然彻底黑化,张开血盆大口怪笑:“莫说是赤燧圣王,便是赤硝天子亲至,不,那云端的赤天子再世又如何?中了天魔荼毒大法,他巢将永远无法解脱!”
“啊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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巢的下半身震怒的嘶吼,似要挥刀将自己一刀斩断,化为两半,却被九曲魔君们阻止,但黑色区域陡然变小。
“该死,这巢的意志还真是坚定,若是那群魔主早已被天魔荼毒,这巢被我九大魔君一齐寄生下毒,竟还能反击,加大药量,加大药量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