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啊,林尚书,你怕是让我下不了罪己诏。”
“倒是你贪官的名声,不知道会传多少年啊。“
话音刚落,侍从就给每个官员递了一份材料,上面记清了林尚书在数年来克扣的粮饷,以及林家趁着江南水患,联合其它商人囤货居奇、大肆收购良田的等罪行。
“我等人,怎可与之为伍!”
“十之其八,竟然全进了他手里!”
“蛀虫,败类!"
其它官员们不管心里如何惊骇,但面上,满是对林尚书的唾弃与厌恶。
林尚书看着其他官员的窃窃私语,以及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鄙夷态度,原本还算是镇定的表情有些狰狞。
若是什么不痛不痒的丑事,那些个官员,绝不会对自己露出这一番态度,除非,他们手中的证据,是能抄了九族的重罪。
可怎么可能,他不是已经将所有尾巴都清扫干净了吗?
沈初玥随手丢下了一份证据,纸张哗啦啦地飞下,林尚书颤巍巍地拾起一张,上面记载的是先帝驾崩那年,自己贪墨军饷的记录。
事到临头,林尚书反而毫无顾忌,一改之前的战战兢兢,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。
有个小官眼珠子一转,开口骂道,”大胆!你这个罪人,未经君上允许,怎可起身!”
话音刚落,小官就被自己的上司冷冷的横了一眼。
沈初玥也有些无语,果然,科举考试筛不了所有的蠢才。
来这一下,让她都没心情装了。
林尚书倒丝毫没被影响,一脸惋惜,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,“事到如今, 为了我林家,只好委屈一下君上了。"
“你是说你在京郊豢养那群精兵,还是那个被你抓了把柄的禁卫统领呢?”沈初玥慢悠悠地问道,语气柔和,却让原本一脸凶相的林尚书瞳孔地震。
“不,你怎么?”
“林尚书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啊。”
沈初玥将手中的翡翠玉珠放在了桌上,宫中侍卫们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林尚书五花大绑,带去了天牢。
本不该出现的肖烨一身煞气,冰冷战甲上染上丝丝血意。
“臣幸不辱命 ,京郊的乱臣贼子皆以伏诛。”
沈初玥点点头,让肖烨回去休息,一身血腥气,真难闻。
其他朝臣皆恭敬地跪拜,眼中对于这个智商普通的少年君王多了抹忌惮。
沈初玥上完朝后,就又回了金銮殿,刚进宫殿,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