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将脸死死地埋在地上,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,一动不动,掩耳盗铃般地自欺欺人,维护自己早已不存在的自尊。
这时,走出来的沈初玥也注意到了这场闹剧。
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少年,沈初玥张了张口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看见沈初玥脸色阴沉,其余人也停下了嘲讽。
房门被沈初玥用灵力关上,沈初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她知道,这是焚天做给自己看的。
招来接待自己的管事,沈初玥给了他一笔灵石,“他若不出来,你们别叫他。”
管事心里有些诧异,但十分有眼色的什么也没问,只是收了灵石满口答应。
房间内,在门关上的一瞬间,原本将头埋在地上的江承业抬起来头,他看见一抹耀眼的红衣从自己眼前划过。
他知道,那是沈家少主,只有她,敢关这个门。
伸着胳膊,向前摸索,很快就碰到了那个药瓶。
他看到了,是她放的。
是为了彰显沈家的大度与胸怀,还是为了毒死自己这个扰了少主兴致的蚂蚱。
江承业讽刺的笑着,用最恶毒的用意揣测她。
攥着药瓶慢慢地将手移到跟前,江承业用牙咬开了瓶口,将丹药一股脑地塞到了自己口中。
不吃又如何,她总有方法让自己咽下去。
是六品的血气丹啊。
真难吃。
江承业嚼着丹药,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泪水却不自觉地淌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