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，范海辛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。

瑟提的偏科问题有点严重，有关于吸血鬼种群的弱点，他记得十分清楚，但是这个弱点背后的历史、推演过程等知识，瑟提是听了就忘。

范海辛都怀疑瑟提的脑袋里是装了一个带筛选功能的抽水马桶，一按，知识转着圈就消失在漩涡里了。

问题是，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话，范海辛很担心瑟提的应变能力。

吸血鬼这个怪物种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，不会自己分析，也不懂分析方法，单纯记住结论一定是会吃大亏的。

阳光照在范海辛脸上，范海辛挥了挥手，“算了，先到这里吧，晚上再背。”

“我知道，吸血鬼在夜晚会变强，战斗时间要挑白天，最好是无云天气。”瑟提反射性的开口回答。

直到看到范海辛有点无语的眼神，瑟提才知道，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了。

“瑟提！瑟提！下来吃饭！”楼下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。

瑟提一个激灵，“是我妈！老师怎么办？我怎么给她解释啊！”

“先别解释了。”范海辛朝着窗外看了一眼，二楼也就三四米，跳下去小意思了。

“老师，这样不合适吧…”瑟提挠挠头，他感觉自己跟范海辛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地下师徒，明明都没有做错事。

“让你妈妈发现我在你房间待了一晚上，才是真的说不清楚，我去隔壁街的那个咖啡店等你。”

范海辛说话间一个翻身，无声无息的落到了一楼，默默紧跟着跳了下去。

瑟提半边身子探出窗户，确定自己师父的动作没引起谁的关注后，才把窗户关上，大喊一声，“妈，来了。”

……

旁边街道，范海辛要了一杯咖啡，带着默默坐在路边。

在第七个路人走过后，范海辛忍不住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。

普通的老旧大衣，猎枪、手弩、弹药链等一切武器装备都收了起来，也没沾上什么脏东西，为什么每一个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来呢？

特别是咖啡店的店长，在店里装的打扫卫生，但范海辛已经发现他刻意观察自己五六次了，这才十分钟啊！

“我来了，我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