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离开吧。”

说出四字，宁中则整个人好似都没了精气神，神情灰暗。

做出如此丑事，她已经没有颜面活在世上。

“师娘，是弟子不孝，未能夺得解药，最终害得师娘如此，更对不起师父。”

“我知师娘心怀死志，但一切因我而起，死的该是弟子，与其师娘伏剑自杀，不如弟子先行一步。”

秦云蓦然从身旁抽出长剑，抵在自己脖颈之上，一脸激动地道：“师娘，弟子去了！”

“弟子死后，再无人知晓此事，希望师娘你能够好好活下去，照顾好师父、师妹。”

说话间，秦云就要划下。

宁中则听得这番话，心下也是无比酸楚，转身一剑挑开秦云架在脖子上的长剑。

“这件事，还用不着你负责。”

宁中则是一个有原则的人，一切都是自己的错，岂能让弟子代死。

她冷哼一声，怒道：“就算你死了，难道我还能自己欺骗自己不成？”

“就算你死了，那田伯光难道还能忘记此事不成？”

秦云低下头，沉闷说道：“但师娘若死，弟子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。”

“如此岂不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之人。”

宁中则拳头紧握，看着脚下弟子良久，尤其那怒目圆睁的样子，撇过头不忍直视，最终吐出四字，“穿衣服去。”

“赤身裸体，成何体统！”

秦云愕然抬头，却见宁中则面上红霞一闪，冷淡说道：“放心，不杀那田伯光，我是不会死的。”

“弟子明白了，弟子此生，必杀此贼！”

秦云当即坚定说道。

随即穿好衣服，离开房间。

而在秦云离开之后，宁中则也双腿一软，跌坐在椅子上，面色复杂。

“夫君，是我对不起你！”

宁中则哀叹，双手摸过长剑，但最终还是没有自绝，“不杀田伯光，我岂能就这样死去。”

“夫君，你放心，待我杀了田伯光，便自绝于世，不会成为你的污点。”

宁中则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。

说着，宁中则拍桌而起，刚一迈步，就感到撕裂一般的疼痛袭来，顿时让宁中则呢倒吸一口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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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家伙，竟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