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毓宫,是专门为萧应雪而建的,从始至终也只有这一个主人住进去过。
所以,即便因为千旈宴的事情,温礼晏褫夺了萧应雪的贵妃之位,贬她为嫔,但她却还是住在这座明毓宫。
“……”温礼晏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昀笙,对清州淡淡回复道,“不必了,朕和她……没有什么再见的必要了。”
萧君酌谋反伏诛,萧家所有人尽皆获罪,等到三司定案后,自然是斩首得斩首,流放得流放。
萧应雪这个时候想见他,不外乎是想为萧家人求情。
但他这一次,是绝对不会心软的。
斩草不除根,只会永留后患。
“朕对她的处置,你们都传去明毓宫了吧?”
“是的,陛下。”
萧应雪陪着温礼晏长大,虽然对这个表姐和名义上的妃子没有男女之情,但他还是念着那些年的情谊,给了她两条路。
一是贬为庶人,永远离开京城;二是不肯离开,从此在冷宫里禁绝此生。
清州公公面露难色,还是上前几步,将一件物事奉了上去。
“陛下,萧昭容说请您看一眼此物。”
温礼晏接了过来,脸色微微一变。
那是一条丝帕。
样式简朴,布料粗糙,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会出现在明毓宫里的东西。
只有温礼晏知道,这是从哪儿来的。
没想到,这么多年了,她居然还留着这条帕子。
萧应雪什么都没说,但所有的话都在这条旧帕上面。
“陛下,还记得您当年对我说过的话吗?天子一诺,金口玉言。陛下如今是想反悔吗?”
十年前,温礼晏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