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说不定,万一我真得能帮上忙呢?”昀笙弱弱道。
年老的那个若有所思:“把她带去‘芦口’里,问问上面的意思再打算。”
“您可别被这个狡猾的丫头给骗了!”假车夫连忙道,“她若真那么无害,丁十五也不会死在她的手里。”
“妾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不求其他,只求活命而已。若不是被逼到绝境,又何必殊死一搏?我当时也只是想奋力挣扎而已,岂料那位大人手里有刀,不小心误中了……”昀笙瑟瑟发抖,“如今你们……你们这么多人,我还能怎么样?”
“你——”
“按照我说的做!”年老之人冷声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
之后,昀笙便见那人又把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,大概是要把她转移到那个叫“芦口”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。
还有谢砚之,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留下来的线索?
昀笙心中焦急,感受到袖口暗袋里的东西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在马车上杀了那个丁十五之后,虽然无比惊骇,但在意识到被发现后,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把云哨及时藏入了自己的暗袋里。
那还是以前蕊姨教她女红的时候,教给她的本事,可以隐晦地在衣服里缝出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小口袋,外面的装饰物,也能掩饰里面藏着的东西的形状。
幸好,这些人还没搜检到云哨,又大抵是见她模样委实凄惨,怕轻易把人打死了,所以没有再动手。
她隐隐感觉自己被人塞进了什么封闭狭小的空间里,接着又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。但更多的却被堆积的木质物事阻挡住,听不分明。
似乎是用推车把她运往什么地方。
昀笙心里有了一些计较。
这群人看上去来头挺大,但还是畏手畏脚,绝非萧党和阉党。说起来,皇帝还没有生下皇嗣,这两方为了自己的权力稳定,也绝不会把皇帝怎么样,甚至还得护着他。
莫非……是顺阳王的余孽?
……
过了不知道多久,车停了下来,头昏脑胀的昀笙被人推搡着进了一道又一道的门,最后锁了进去。
之后又一日,她就被捆缚了手脚关在那房间里。身边倒是有个女人,她想小解、想吃喝了,便会帮她。
“这位嫂子,你也是他们的人吗?”
那女人约莫二十多岁,面无表情,也一直不说话,只有在她吩咐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反应,仿佛是行尸走肉。